这不是薄司寒第一次跟她求婚,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沈微澜习以为常,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等我事业有成,足够匹配上薄总的时候吧。”
“现在还不够成功?”
“不够。”沈微澜微微笑着,“别人看到我,只会说我是薄司寒的女人,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看在薄司寒的面子上行方便,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真正的不靠任何人。”
薄司寒顿住脚步,“那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沈微澜耸耸肩,跟着笑着说,“不过我想,我们之间也不差那张证书吧,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薄司寒眉目深邃的凝视着她,“你爱我吗?有多爱?”
“那要看薄总给我多少爱了。”沈微澜抬起下巴,表情傲娇,“我不会比薄总少的,我向来有自信,你不信我吗?”
薄司寒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他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傲娇的样子,“我不信,但,我足够爱就行了。”
沈微澜踮起脚尖,张开手臂抱住他,“我爱你,薄司寒。”
薄司寒俯身抱住她,“我只爱你,沈微澜。”
“这么爱我的话……”
沈微澜推开他,冲他张开手臂,“你抱我上山吧,我走不动了。”
薄司寒,“……”
他忍不住笑了,“宝贝儿,这确实有点难。”
“越难的事越有挑战,我相信薄总的实力。”
“那你想看着我腰断吗?”
沈微澜笑,笑声回荡在山谷间,美好到像是能从笑声中听到一种隽永。
薄司寒沉迷在她的笑里,从她笑颜如花的脸上找到了未来。
对于他们来说,哪怕不再结婚,也没人能再分开彼此。
绝对的信任,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美满的结局。
但薄总有信心,他总有一天能再娶到她。
余生漫漫,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全文完)
……
番外。
英国。
阴雨连绵了一周,别墅里被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昂贵的香薰让整栋房子都充满了淡雅的香气。
蓝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淅淅沥沥的雨,鼻间嗅到的是香气,但进入肺里的却是腐朽。
她已经被关在这栋豪华的牢笼里两个月了,而两个月之前,她在泰国的边境,带着那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原石,差一点就身首异处。
她上了苏宛的当,原本以为这样做可以帮沈微澜摆脱那段婚姻,结果却差一点把命丢了。
救她的人,把她带到了这里,限制她的自由,制造了一场假死,偷龙转凤的把她困在了异国他乡。
她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眼前的一切未知,都让她惶恐不安茫然无措。
她试过逃走,但是失败了,这里的安保系统几乎是她想象不到的级别。
而且因为那次逃走,她失去了原本可以在园子里走动的权利,活动范围缩小在了别墅里。
蓝田快要被关傻了。
她那么爱自由的性格,现在偏偏失去了自由,变成了一只囚鸟。
两个月了,她能想象到她的家人,她的小澜知道她的‘死讯’,会怎么样的悲痛欲绝。
然而她却无力阻止他们的悲伤。
别墅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只有一群麻木的佣人和冷酷的保镖。
偶尔保镖巡逻的时候,蓝田看着他们明晃晃露出来的枪,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强行要离开,会被他们毫不犹豫的一枪爆头。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怕死。
她不想死,她还那么年轻,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的好姐妹等着她。
好死不如赖活着,自由跟活下去,蓝田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后者,不管她多崇尚自由,命没了也是枉然。
窗外的雨下得实在是烦人,蓝田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性格,转身就回到了温暖的客厅。
打开电视,里面播放着国外的电视节目,她看得乏味,完全不懂外国人的笑点,但她还是极为认真地看着。
佣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会跟她说半句话,或许是怕说多错多,露馅儿。
广告时间,蓝田抬起眼皮看向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佣,一个四五十岁的黑人妇女,长得有点胖,是这群佣人的头目……不对,有钱人管这个叫管家。
这个黑人管家,只在她醒过来的第一天,跟她说过一些话。
蓝田的英语水平有限,对于这种带着口音的英语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她叫史密斯夫人,这栋别墅是她主人的,让自己安心住下来,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两个月了,蓝田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不知道。
认真擦拭花瓶的史密斯夫人察觉到什么,抬眼朝她看了过来,蓝田没有避开视线,就这么跟她大眼瞪小眼的。
史密斯夫人最后先避开了她的目光,因为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