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女孩儿问道。
“我买给你的,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吧,五年之内不要回伊斯兰堡。”
韩云从旅行包中拿出一个身份证递给叶迪娜。
女孩儿低头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自己,名字却变成了玛莎尔沙扎德。
“赞助入学我已经办完了,新学期开始,你就可以上卡拉奇大学,继续学习计算机技术,这个小区离大学只有五百多米的距离,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学校的操场。”
“还有这个!”
韩云从内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巴基斯坦商业银行的贵宾卡。
“里面大概有五百多万美元,密码是你的生日!”
女孩儿并没有接银行卡,韩云把它放在了茶几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一切的?”
“我们结婚之后,我是个没有明天的人,必须为以后可能发生的意外做好准备。”
韩云交代完所有的事,恋恋不舍地看了叶迪娜一眼,“那我走了!”
“老公,你还会回来吗?”女孩儿清澈的眼睛中饱含泪水。
“不好说,也许今天就是永别了!”韩云叹了口气拎起包。
“别走!求求你!”叶迪娜从背后抱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韩云差点冒出改头换面带着她逃亡的念头,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大哥不能白死,我要去把那帮杂碎杀个片甲不留!”
他掰开女孩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迪娜瘫软在地,泪眼滂沱。
麦克兰兹利坐镇柏林站,密切关注着警方追踪无名的情况,助理皮克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在他身旁耳语几句。
“什么,内特失踪了?”麦克兰兹利大为震惊。
“不仅是他,整个小队都失去了联络,我们巴基斯坦的同事正在核查这件事。”
“不会连个中介都搞不定吧?”麦克难以置信道,他感到自己无懈可击的计划似乎产生了一圈裂纹。
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麦克看到是内特来电,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家伙一定是完成任务后胡闹去了。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内特呢?”麦克感到自己的汗毛竖了起来。
“他已经让我宰了。”
“你又是哪路神仙?”
“甭管我是谁,等着吧,一定扒了你的皮!”韩云挂断电话,将内特的手机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老大,什么情况?”皮克见上司面如土灰,十分惊讶。
“巴基斯坦那边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派几个好手把无名解决掉,指望柏林警察局那帮饭桶,黄花菜都凉了。”麦克脊背一阵阵发凉,思忖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紧时间完成任务,逃回美国才是当务之急。
李宗海在各路警察围追堵截下逃亡了两天,精疲力竭,弹尽粮绝,腿上的伤口开始发炎,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半夜时分,他拖着残腿,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几辆警车呼啸着从街头驶过,朝鲜人慌忙连滚带爬地藏到垃圾桶后,观望一阵,见警察们并不是冲自己来的,才舒了一口气,刚打算站起来,一种不祥地预感从心头掠过,他闪电般转过身,手中的枪指向不远处几个黑影,连续扣动扳机后,才意识到弹药早就打光了。
看样子要死在这里了,李宗海放弃了抵抗,昂首挺胸,坦然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几名神秘枪手不约而同地举起枪,准备把朝鲜人送上西天。
突然,附近传来一阵尖利的啾啾声,他们瞬间姿势各异地摔倒在地。
韩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信号跟踪器。
“三弟,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二哥,给你添麻烦了!”李宗海说完,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波恩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准备拉下卷闸门结束营业。
两名亚洲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瘫软在同伴的肩头。
“对不起,你们去大医院急诊吧,我这里下班了。”波恩扶了扶眼镜说道。
“现在马上救他!”韩云拿出一沓美元扔在了桌子上。
波恩从不加班,但对方给得实在太多了,只能无奈耸耸肩道,“把他放到那张床上!”
德国人落下卷闸门,走到昏迷的伤者前,拿出剪刀划开李宗海鲜血淋漓的裤腿。
只见大腿根部附近不断有血水和脓汁从一个小洞中渗出。
“还好是手枪弹,如果是步枪打的,人恐怕已经没了!”波恩见到枪伤十分淡然,自从被柏林市医院开除后,他经常帮黑社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