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想哭。
因为江流正把他按在地上顾&涌着,脸上还带着急不可耐的色眯眯表情。
“我是男的!江老板!我是男的啊!”赵富贵再一次奋力挣开。月色透过大门和窗户,给慌忙爬逃的他打着追光。
江流呼吸沉重,再次追上他,按住,腰马合一,虚空顾&涌着。
至少有好消息,赵富贵荒诞地想,至少暴露了江流是个处&男不是吗?他甚至连要脱衣服都不知道。
“江老板!你理智一点!我是男的!男的啊!!”赵富贵再次轻易推开笨拙顾涌、重心不稳的江流,打着滚儿朝刘黑宝那里爬去。
相比于江流此时展露出的炸裂行为,更让他恐惧的其实是他身上攀附得那层诡异绿肉。
它蠕动的频率和流转的花纹都极渗人,赵富贵都数不清他尖声叫了几次,鸡皮疙瘩起了几层。尤其是,当被带有绿肉的部分触摸时,他真想干脆不活了。
他再也受不了被江流这般钳制,咕噜咕噜滚进了一个大坑里,随着砰的一声坠地和哎呦一声呻吟,躲到了刘黑宝身后。
没错,大宅一楼突兀的多出了一个大坑,细细密密的切面嶙峋,但因太过细碎参差,竟展露出了一种异样的齐整。
刘黑宝正蹲坐在大坑中心,最低点,单手捧着、大口咀嚼着什么。他右臂齐根断裂,正在缓缓生长,身上的白色肉团活跃,甚至说雀跃,其上花纹一闪一灭。
赵富贵捂着滚下大坑时被刮出的道道血痕和擦伤,低头不敢去看刘黑宝, 干呕不止。最后压制不住,竟呕得撕心裂肺。
因为刘黑宝正在吃的是肉团,那两个被从空间里跑出的肉团。此时它们被打碎了,丝丝条条的肉糊满了整个大坑,在月光下显露出不正常的苍白。还在蠕动着,但花纹已经细碎到看不出了。
赵富贵有些后悔进来了,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爬满白花花大蛆的粪坑。而更令他绝望的是,边上还有一个自以为到了餐厅的变态,正在大快朵颐。
月光下,赵富贵裹着一身碎渣木絮,跪瘫在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扑通。
忽的,有震荡和声响传来,赵富贵知道是江流跳了下来。但他懒得回头了,顾涌就顾涌吧,他一会儿就找棵树上&吊。
可江流却没再丧心病狂地前来骚扰,他被满地的白色肉条吸引了。他蹲下,双手捧着,也像刘黑宝那样大口吞咽了起来。赵富贵一时吐得更猛了。
咀嚼吞咽声和呕吐咳喘声,大宅里一时只剩下了这两种声音,互相交映地响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在赵富贵吐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响,是刘黑宝。
“你在我身上……顾涌什么?”他的话语有些模糊。
赵富贵抬头,发现满大坑的白色肉团都被吞净了,一丝不剩。刘黑宝依然蹲在地,而江流正骑在他脖子上顾&涌着,看起来像个傻子。
赵富贵喷出了获得救赎的泪水,彻底瘫软在了地上,望着破烂的天花板。
天德,终于有人说人话有人样儿了!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你特么……在顾涌什么?”刘黑宝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也更惊愕了一些。
江流无动于衷,依然快活地顾&涌着。月光下,他的身形笨拙而自由,坚定地跟随着某种律动的指引。
“你特么在顾涌什么?!”刘黑宝猛地跳起,将江流掀翻在地,又一个大跳高高跃起,奔着小江流就是一记大脚。大脚和小江流相遇时,大江流躬成了一个虾米,迫切懵懂的眸子回归了清澈。
“我糙啊!!!”听声音,他大抵是恢复了理智。其中浓郁成这般的感情色彩可骗不了人。
“我糙!我糙!我糙!”江流捂着小江流剧烈翻滚着,“我糙……我糙……”
“你没这功能了。”刘黑宝面色冷漠地抬起大脚,冲着江流又是一顿覆盖饱和式打击。月光下,江流满地乱爬的样子格外狼狈。
“你特么打老子干什么?!”江流呜呼哀哉道,“我特么干什么了?”
“跟你没关系,我和它有梁子。”刘黑宝又给了小江流一脚,江流再次成了虾米。
“我糙!他怎么惹你了?!住手啊!!”江流都疼抽抽了。
“我没动手。”刘黑宝又是一脚。
“那特么住脚啊!”
“今天有我没它。”刘黑宝又是一脚。
“我和它乃是兄弟,羞辱与共!有什么事冲我来!我一力担之!”江流找了个空子趁机趴在地上,将小江流护起来,发起了谈判邀请。
“奥,你担是吧?那好。”刘黑宝开始踹江流。赵富贵在一旁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