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康帝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大殿里站着的文武百官:“众爱卿刚才也听见了,对于前驸马的死还有何想说的?”
“皇上,臣妇冤枉啊。”霍南莲道。
这时候霍坚也开口了:“皇上,臣的妹妹虽然任性强势一些,但绝不会做出与人私通还杀人的事情,秦郁这是污蔑,单凭一个车夫的话,怎么就能断定这件事就是臣的妹妹所为。”
沈离就知道他们不会承认,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连霍南莲自己虽然叫着冤,但却没什么辩解,可霍坚呢,还在说王平的话不可信。
看来他是一定要救霍南莲了。
令沈离意外的是,顾成一直没有说话,难道是知道霍南莲给他戴了绿帽子,生气了?
霍坚看了顾成两眼,顾承安也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顾成这才开口道:“皇上,臣的夫人和臣的感情一向很好,臣不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这当中一定有不实的部分,求皇上明察。”
“霍将军,顾相,你们说秦郁是诬陷,那本公主也是在诬陷了?”文香凝冷声道。
“臣不敢,可公主殿下也有可能是受秦郁和驸马妹妹的蒙蔽了,臣的妹妹臣还是了解的,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霍坚道。
“霍将军,难道你就凭着你对你妹妹的了解就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这不更儿戏吗?”文香凝大声道。
“好了,别吵了,霍南莲,朕问你,车夫王平的话,你可承认?”瑞康帝严肃的问。
“臣妇……”
“霍南莲,狡辩是没用的,你觉得你的狡辩谁会信?又能堵住谁的口?”
霍南莲沉默一会,然后跪在地上:“皇上,臣妇认罪,是臣妇杀了驸马。”
在她没杀成王平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栽了,好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如果再不承认的话,很可能会连累哥哥。
霍坚看了她一眼,也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只有这一个妹妹,她虽然做错了事情,也是因为臣没管教好,求皇上看在臣这些年为祁朝东征西战的份上,饶她一命。”
秦郁皱起了眉,这是威胁?
“大将军,虽然令妹犯了错,和你可没什么关系,朕怎么可能怪你呢。”
“皇上,臣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妹妹了,如果她不在这个世上了,臣活着也没希望了。”
瑞康帝脸色一沉:“霍将军,你是在威胁朕吗?”
霍坚急忙叩首:“臣不敢,但臣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请皇上开恩。”
“皇上,请看在臣多年为我朝殚精竭虑的份上,对臣的夫人从轻处理。”顾成也跪下道。
顾承安也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饶我娘一命。”
秦郁和沈离看着这些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都在为一个女人求情,心里不禁沉了沉,这霍南莲犯的罪可是杀害驸马,这可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个普通人,可能还闹不到朝堂上来,霍南莲自己就能解决,可现在杀的人是驸马,依然还是有这么多人来给她求情。
“皇上,顾夫人虽然犯了错,但看在顾相和大将军的份上,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政事堂的一个知事道。
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皇上,大将军是我朝的大功臣,打了多少次的胜仗?立了多少次的战功?我祁朝不能没有他啊,请皇上三思啊。”
“是啊皇上,外敌都知道大将军的名声,有他在,他们才不敢轻易进犯,尤其是北原,十年前那一战,也多亏了霍大将军啊,现在他的妹妹犯了错,但还是请皇上从轻处理。”一个将军道。
沈离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生起了一股怒气,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是犯了罪,非得轻描淡写的说成是犯了错,这能是一回事吗?
她看了一眼秦郁,多年的仇怨,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难道就因为背后的势力,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这些人无非就是霍坚和顾成交好的人,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是朝中能说的上话的人,她是真的怕皇上迫于形势压力,真的就绕过了霍南莲。
那他们的辛苦又白费了,最主要是秦郁,报仇就在眼前,却这么戛然而止,他得有多失望。
“皇兄,霍南莲杀的可是我的驸马,是我皇室之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那置我祁朝律例何在?置我皇室颜面何在?皇兄三思啊。”文香凝也跪下道。
“是啊皇上,公主殿下说的对,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夫人可是杀人重罪,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请皇上即刻处置霍南莲。”吏部尚书道。
“对,杀人是重罪,何况杀的还是前驸马,必须处置,请皇上下旨处置。”监察御史道。
“请皇上处置。”
“请皇上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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