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此刻对于眼前的女人还是陌生的,但是却有源源不断的熟悉之感朝着人他袭来。
这个女人,温柔灵动,自信聪明,她的确对于自己了如指掌。
“我其实想不通,既然我们感情深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言?”
江疏月勾了勾唇,“我现在怎么回答你都会怀疑,索性,不如等三天,三天后你自然会知晓,当然,三天内,你也可以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
萧凛点了点头,因为她的确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简直是两个人。
“你真的要进宫吗?”
“当然了。”江疏月勾唇一笑,睡醒了口有些渴,而她刚要去倒茶,却被萧凛拦住了。
“你既然有孕在身,就别喝凉的了,来人,倒些热茶来。”
“不对,是热水。”
“偶尔一点没关系的。”江疏月笑着道。
看吧,就算失忆了,萧凛对自己还是不同于别人。
他跟那个郭家小姐,更像是硬凑在一块的,完全没什么交流。
郭书馨在席上明显不高兴了,他也没说什么。
萧凛还是固执地坚持着,江疏月笑了,“你忘了,我会医术。”
萧凛这才同意,温热的茶水喝下去后,江疏月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宫里……对你的印象也不好。”
“所以你担心我去了会被为难?”江疏月问道。
“既然你说三天后,我会恢复记忆,那你为什么不等三天呢?”萧凛真诚地给出了建议。
“不是不可以等,只是宫里对我的印象不好,那么多等三天对我来说也无用。”
“至少……我会不一样。”萧凛看着她灵动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你现在有孕,万一……我还是不希望你被为难。”
“言之有理,不过我担心礼王那里……算了,我先给你治病吧。”
“把衣服脱了。”
萧凛明显尴尬了起来,“脱衣服?”
“不然呢?”江疏月勾唇,“难道要隔着衣服找你的穴位吗?我找到了怎么扎针啊?”
“这样啊。”
“我们是夫妻,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害羞什么呀。”
她都不害羞呢,她现在绝对相信,这个家伙这段时间没有乱来了。
“上床吧。”
萧凛不敢多问,听话地趴在了上面。
她的床褥之间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江疏月没理会这茬,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银针,没想到这辈子还真能用上。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如火炭般的皮肤。
萧凛像是被雷击中了一半,浑身酥麻。
“放松些,你这么绷着,我不好下针呀。”
江疏月吐气如兰,热气喷洒在萧凛的后背上,一冷一热,萧凛觉得自己好像停止了思考。
这会儿对于他的折磨,不是后背上那密密麻麻的银针,而是来自这个女人。
江疏月拍了拍手,然后坐了下来,“药丸嘛,我今晚调制,你先趴会儿吧,累了可以睡一觉,等我取针的时候告诉你。”
萧凛埋头在她的枕头里,那股香气全都冲入了他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贴身闻了的缘故,还是她的银针刺穴真的管用了。
他竟然有种熟悉之感。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睡得着。
江疏月胃口很好,桌上的水果,点心都吃了一些,美滋滋。
萧凛都佩服小女人的心态了,完全没有紧张,更是不曾有过愤怒。
如今他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呢,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时间不急不缓,江疏月伸了个懒腰,“时间到了。”
萧凛应了一声,然后背上的银针就被一根根取下。
江疏月重新收好,“起来吧。”
萧凛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屋内的女人,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天晚上你来我这里针灸一次,药丸呢,明天早上治好,你可以来拿。”
萧凛没想到她居然不留自己。
“在你的心里,现在我还是个讨厌的女人,对我也毫无感情,放心吧,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
萧凛听着这话,觉得自己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你有事可以喊人,我找人伺候你。”
“好啊,我何时进宫,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
萧凛还想说什么,却被江疏月催着离开了。
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莫名的他心里有些失落。
江疏月也不是玩的欲擒故纵,而是这两三天的时间,她也很忙,顺便她也的确需要休息。
……
礼王府,容晏和沈之幻四目相对。
“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弹琴那么好?”容晏道。
沈之幻不以为然,“好就好呗,弹琴好怎么了?”
她甚至有些吃醋,“我看你没少盯着她看,你对她有意思?”
容晏皱眉,“你在说什么?她一个乡下女子,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