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车上坐着的赫然是那位二皇子派遣而来的冷面男子!只见他一脸冷峻,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男子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优雅地下了车。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一个院子,院子里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次恐怕无法如那位所愿了,请您见到他时,代我转达歉意吧。”冷面男子微微低头,表示出一丝歉意,但其实内心却毫不在意。
斗篷人并未转身,只是沉默片刻后。用低沉男音哼笑一声,才施施然开口道:\"哼~想必五少爷也无需请罪了。无论是你未被选中,亦或是钱家突然改变主意。那钱清莲,终究会成为你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后,那个被称作五少爷的男人猛然抬头,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怒声吼道:“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一那钱氏女没看上我,二那钱护国现在还昏迷不醒!就算我爹和那位企图夺取她家的产业,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然而,面对五少爷的愤怒,身披斗篷的神秘人却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冷漠地开口说道:“那位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会留有后手。”
话音刚落,斗篷人突然向前凑近五少爷,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悄悄话。
只见五少爷听完之后,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之情,愤愤不平地回应道:“竟然用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手段,抱歉,恕我实在无法遵命照办!”
对于五少爷的反应,斗篷人似乎早有预料,语气显得有些冷冰冰地说道:“五少爷,请您务必按照要求去做即可。另外,请不要忘记令国公对您的嘱托,其他多余的话,您既不应该说出口,更不能四处宣扬。”
……
苏愿和孟冬回到宅院后,稍作休整便来到书房继续商议要事。孟冬始终担心苏愿会被卷入更多是非之中,因此近来一直劝说她尽量少外出。对于这个提议,苏愿并无任何意见。
这段时间以来,苏愿一直奔波,如今刚来西河就要着手处理各种棘手问题。
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但孟冬看得出她已十分疲倦。于是关切地对她说:“阿愿啊,先好生歇息片刻吧。明儿个一早,我会叫西河那边的掌柜们,过来与你相见。”
听到这话,苏愿点点头。和孟冬告别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她原本因乘船而略感身体不适,今日强打精神应对诸多事务。途中更遭遇行为怪异的冯启缘,此刻确实感到有些心力交瘁。所以当孟冬提出让她去休息时,她也未加推脱,径直返回房间养精蓄锐。
推开房门后,苏愿缓缓走到桌前,轻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她伸出右手,将茶杯端起,正准备送往唇边时,却猛地停住了动作。
只见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死死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冯启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苏愿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马上闭了眼睛后睁开,再次看向对方。
“冯启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愿的声音因为惊讶,变得有些尖锐。她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面对苏愿如此激烈的反应,冯启缘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委屈。
他完全没有料到苏愿会有这样的态度,似乎非常不愿意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紧紧抿着嘴唇,默默地坐在那里。
“这座府邸的守卫实在太过松懈,让人无法安心。我刚才只不过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轻易便闯了进来。而且,府里的下人们也不安分,竟然还在背后议论你。所以,我一路跟着她们,才找到了这里。”冯启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与埋怨。
回想起刚才那群叽叽喳喳、长舌妇一般的丫鬟们,她们的闲言碎语之中对苏愿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臆想,冯启缘心头的烦闷越发沉重起来。
当听到冯启缘说出这样一番话时,苏愿整个人面色更加不好。听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感觉胸口哽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用力深呼吸,竭尽全力去抚平内心澎湃激荡的情绪浪潮,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条理分明地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然而,当苏愿定睛注视着冯启缘那一脸不明所以。心中却骤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感,甚至连开口都觉得是对牛弹琴般的多余。
“你马上离开孟府,不准不许再来!你想没想过,要是被别人看到,哪怕我浑身都是嘴。也无从辩解!” 苏愿声音透着凉意。
她并非没有想过叫人将冯启缘驱逐出去,但能否成功尚难定论。只怕这流言蜚语一旦传出,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奈之下,她只能强忍心中怒焰,好言规劝。
然而,冯启缘听到这些劝告时,只觉得苏愿不想见到自己。令他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顿时变得黯然失色,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