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闻言,笑了笑,回答道:“洪先生既然知道小侯爷曾与后黎朝的阮主结盟,那也应该知道,那金兰湾,乃是阮主租借给小侯爷的。”
听到这话,洪承畴瞬间一愣,片刻后,洪承畴才明悟,杨三生这是打算永久霸占金兰湾,若是后黎朝的阮氏一直存在,杨三生就无法永久霸占金兰湾,可一旦阮氏灭亡,那杨三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领金兰湾了。
俗话说,人死债消,若是债主死了,欠钱的一方,还需要还吗?
这一刻,洪承畴终于想明白,杨三生麾下的军队,光是其麾下的舰队,就足以称霸整个东南亚海域,而东南亚诸国,连一艘500吨的战舰都没有,更何况,现在杨三生连一千吨以上的战舰都造出来了,已经说明,杨三生在东南亚沿海地区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任何一座靠海的城池,凭借东南亚诸国的军队,根本就攻不下来。
而在金兰湾表现出来的弱势,也只是做给后黎朝的阮氏看的,如今,杨三生就是在等着后黎朝的阮氏灭亡或投降。
几天后,洪承畴随着施琅离开公主港,向着加里曼丹岛西面的廖内群岛驶去,而这一次,跟随镇国号一同前往的廖内群岛的,还有四艘扬字级战舰。
因为,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向荷兰人施加压力,让荷兰明白,若是继续在暗中挑事,说不定下一次,就会有数艘,甚至是十数艘千吨级的战舰南下。
届时,双方的战争可就不止是在暗处了,而是直接摆放在明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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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五艘战舰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廖内群岛,前往廖内群岛的途中,五艘战舰遇见了好几艘来自欧洲的私掠船,并且还击沉了一艘私掠船,这也让洪承畴真切的意识到,为何杨三生会封锁前往东亚海域的航道了。
因为,这些来自欧洲的私掠船,每艘船的吨位,小型的在200-300吨左右,大型的则是500吨左右,并且每艘私掠船,少说都装备了十几二十门火炮。
要知道,大明的战船,可都是些几十吨至一两百吨的小船,并且大明的战船连火炮都没有,只能打跳帮战,若是对上这些来自欧洲的私掠船,除了依靠数量取胜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获得胜利。
就连大明水师想要赢都这般艰难,更何况大明沿海的那些商船,只能成为这些欧洲私掠船手中待宰的羔羊。
当五艘战舰抵达廖内群岛最南部时,遇到了两艘悬挂着荷兰旗帜的战舰。
而两艘荷兰战舰上的水手,看见悬挂着‘杨’字旗帜的镇国号后,全都懵了,这种在欧洲都属于绝对主力的千吨级战舰,怎么会出现在这些汉人手中?!
虽然前段时间,他们就曾听闻吕宋岛出现了一艘千吨级的战舰,但这种事情,总归还是需要亲眼见到才行,否则,光靠那些欧洲商人的讲述,怎么让人信服。
但如今他们却亲眼看见,完全证实了那些商人的说法。
很快,这两艘荷兰战舰就快速返航,向着巴达维亚而去,此等重要的事情,需要立马向巴达维亚总督汇报。
看着离去的两艘荷兰战舰,施琅转身对着洪承畴说道:“洪先生可有胆量,随本将去巴达维亚见见那些荷兰人!”
“哼!莞尔小国,有何不敢!”
洪承畴自然不怕。
“哈哈哈!”施琅大笑一声,随即下令五艘战舰,继续向南航行,前往巴达维亚,他要让那些荷兰人知道,时代变了。
施琅此行前来,本就是示威,既然要示威,那当然要跑到敌人大本营的家门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示威。
之所以施琅敢如此胆大,不仅是仰仗镇国号的威慑力,还有笃定了荷兰人不敢率先开炮,毕竟以往荷兰人在东南亚,可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人占据菲律宾,并逐渐壮大。
只能说明,荷兰人怕了。
更何况,荷兰人也不清楚,这种千吨级的战舰,那些汉人手中到底还有多少艘,毕竟对方能造出来一艘,那就说明,还会有第二艘、第三艘。
以目前荷兰人在东南亚的舰队实力,消灭一艘千吨级的战舰,恐怕都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别说后续还不知道对方手中会有多少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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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后,五艘战舰于1645年,十月底抵达巴达维亚港外海。
“洪先生,你看,那些荷兰人正在迎接咱们呐!”
施琅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身旁的洪承畴,嗤笑道。
洪承畴接过望远镜,只见千米之外,十多艘悬挂着荷兰旗帜,三百至六百吨左右的战舰,正向着他们驶来。
不过,当双方战舰距离八百米左右时,荷兰舰队停止了前进,并派出一艘战舰,挂着白旗,向着镇国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