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办法,这是自家主子,只能劝着,身家性命绑在一起呢。
“嬷嬷,本宫知道你说的在理,可我这心里就是想不通,他怎么就那么护着明氏呢,之前护着陈氏,现在护着明氏,从来都不曾护过我这个正妻。
看着殿下这一宫花枝招展的女人,想到他以后登上那个位置,还隔几年就要大选小选,我这心里头就跟那蚂蚁拿针扎似的痛。”
“娘娘爱重殿下,才会这样。”嬷嬷可不敢说太子妃善妒。
“我也就是跟你们这几个亲近的才敢说这样不成体统的话,在外人面前,我可不会这样。我呀,听嬷嬷的,只管养好咱们的小皇孙,替殿下管教好后院的女人们,我就算尽了为人妻的责任了。”
“娘娘说的是。”
“让人传话给父亲,请他按照陈氏那样的,再给殿下找几个来。”太子妃红着眼眶道。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嬷嬷都有些看不明白了,说太子妃爱重太子吧,可她给太子找女人也不是第一回了。
“哎,这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就是给人做妻子的,可更难的却是给皇家人做正妻。这是要我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夫君分给旁的女子呀,只要是殿下看上了,哪怕那是个阿猫阿狗,我都得好生生的接到府里来养着。”
嬷嬷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等会儿给传话的再暗示暗示,得找那专门养来伺候人的下贱坯子,又不能生育,又能讨男人欢心的小东西。
这样的人对主子才最没有威胁。
“娘娘辛苦了,等小皇孙长大,娘娘就苦尽甘来了。”
太子妃找的人很快就通过其他途径送到了太子的面前,看着这两个熟悉的面孔,应昊泽一时间有些好笑。
果然,即便是有些事跟上辈子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既然如此,那他行事是不是可以愈发嚣张一些。
毕竟倘若他最终都逃不过死路一条的话,那何不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快意一生。
别人不痛快,总比他堂堂一国太子殿下不痛快来得好。
应昊泽没有收下那两个扬州瘦马,直接转手就把人赐给了他敬爱的岳父大人和大舅子。
一人一个,绝不厚此薄彼。
太子妃气得差点儿吐血,又疑心太子殿下是不是知道了点儿什么。
可她行事一向隐蔽,这后宫除了她生了儿子,就只有一个没有名分的丫头生了儿子,还是生了孩子之后才给了通房的身份。
难不成太子殿下开始怀疑她了?看来最近得让后院的女人怀两个孩子正一正她太子妃大度的名声了。
至于她亲娘和大嫂想要刀她的眼神,她在太子府怎么接收得到呢。
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可是太子妃。
怪只怪父亲办事不力,倒砸了自己的脚,害得她又为自己的儿子在登位的道路上添了两块绊脚石。
可还不等太子妃有所行动,太子的后院突然有一种变天的感觉。
殿下一下子降了好些人的位份,还直接关了几个,送了几个,打杀了几个……
总之,一时间包括太子妃在内,都人心惶惶。
太子妃在这一刻是真的后悔自己不该怂恿父亲给太子找女人了。
太子殿下发起疯来好可怕,那些可都是他宠过的女人啊,怎么就能不问青红皂白说打杀就打杀呢。
应昊泽这个当事人可不管这些,他心情好得很,本来还准备留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们给弟弟们通风报信的,可他实在不想自家乌烟瘴气的,干脆眼不见为净,全给我清理干净了。
看着清净的后院,花园里也是连个偶遇的身影都瞧不见了,他真是觉得天蓝了草绿了,心情也更好了。
当然,他头上的帽子颜色也变正常了,哎,都是他自己的功劳呀。
冲动的后果就是,翌日的朝堂都是参太子的破折子。
看着朝中大臣们对太子的批判,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心情很佳呀,毕竟参太子的人里头还有太子自家阵营的。
太子这次表现很棒啊,很符合他这个当父皇的心思,真是朕无差别攻击的好大儿,干得漂亮!
可作为皇帝,作为一个父亲,他得绷着脸,还得训斥太子不成体统,内帏不修,何以治天下。
太子的弟弟们虽然没有直接参太子哥哥,但这几天必须走路带风啊,太子没有治理天下的才能,那谁有?
他们这些弟弟们的机会可不就来了嘛。
虽然损失了几颗钉子,但能够让太子失了圣心,甚至连支持太子的部分势力都有所动摇,简直是意外之喜呀。
“太子好好在东宫反省,这些日子就暂时不要上朝了,什么时候把后院理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太子受罚,太子妃却没事儿,毕竟皇后不是太子亲娘,太子妃蠢,管不好太子后院,她才高兴呢。
难不成还要把太子妃请来坤宁宫给她传授管理姬妾的秘法?
想得美。
派个宫女过去当面训斥几句,再罚太子妃领着太子后宫的女眷们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