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也无妨,只是将成为无名的亡魂!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考虑——三、二、一!”数完,夏仲南的手指紧扼住他的喉咙。
邪僧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连忙求饶:“住手,我说!”
夏仲南停下,眼神锐利地直视他的眼睛,试图洞悉他的内心。
“我叫圆真,是大乘法师摩诃弥勒竺的弟子。如果你放过我,任何条件都可商量。”邪僧坦白。
“哦?原来是竺法圣的高徒,怪不得如此傲慢!”夏仲南喃喃,心中盘算着是否应该将此人收为己用,作为对抗摩诃城的秘密武器。
圆真见夏仲南沉思,知道他已经动心,继续提议:“道友,如果你喜欢那女子,我就让给你。我还能提供充足的修炼资源,并保证在摩诃城中,你将畅通无阻,无人敢找你麻烦。”
“你不过是个竺法圣的弟子,摩诃城里还有两位古佛,你一个小小的罗汉,怎敢担保无人敢惹我?”夏仲南质疑。
圆真低语:“诚然,弥勒之城内栖息着两位古佛,难道你不知晓钰天古佛乃我师祖?两位古佛沉醉于灵修,城中繁杂事务皆由吾师尊主理,而师尊事务繁忙时,则托付于我等师兄弟。你是否质疑我有这样的力量呢?”
夏仲南毅然决然,轻抚圆真的光头,元力瞬间将其思绪搅成混沌。
圆真的嘴角淌出血迹,瞪大愤怒的眼睛,不甘地问:“为何……”
夏仲南答道:“你太过善辩,几乎动摇了我的决心!像你这般独立之人,怎会甘愿受人摆布?更何况是被如此肆无忌惮之辈,还是彻底终结吧!”
遗憾的是,圆真的意识已在虚无中消逝,无法听见夏仲南的后续言语。若他早知“口舌过多”会导致丧命,或许他会选择沉默。
尽管他“口舌过多”,却未道出能影响夏仲南决策的关键。
在他生命消逝的刹那,静修室中的竺法圣猛然睁开眼,低语:“圆真竟陨落了?还在这弥勒城内被人斩杀!究竟是何人胆敢在弥勒城挑衅?”
原来,竺法圣在每位弟子身上施加了神秘法术,一旦弟子陨落,他都能立刻察觉。
倘若圆真提及此事而非空洞谈论,夏仲南必会审慎考虑是否保留他的生命,至少不会草率动手。
除掉圆真和尚后,夏仲南运用异界之力解除了女子体内的毒素。
仅几个呼吸间,女子苏醒过来。
夏仲南背对女子,但她察觉到屋内还有他人,顿时惊恐万分。接着发现自己赤裸的身躯,连忙拉紧衣裳,质问道:“你是谁?”
夏仲南转过身,叹声道:“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你……”
他感觉到后院出现了异常动静,显然已暴露行踪。
刚才对付圆真时,他已经十分谨慎,没制造多少声响,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这里是弥勒教的巢穴,虽不惧怕,但带着女子逃离却让他感到无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此刻,女子看到了倒在房中的圆真。
她疑惑地问:“是你救了我吗?”
短暂的时间里,女子似乎有所领悟。
夏仲南回答:“是的,看来这弥勒城并非净土。”
这是他内心的感触。
弥勒城作为西境教派渗透东古域的据点,他原以为弥勒教会让这里成为典范,以吸引更多东古域的民众向往西境教派。
谁知道在这和平的表象之下,内里同样腐朽不堪...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每个生灵都有深藏的本性和对奇迹的期待,他们或许能暂时披上伪装,但在无尽的岁月与强大的力量面前,真实的自我终将显现,尤其是在掌握着宇宙法则般的绝对权威时。
女子说:“我需换回原来的魔法服饰,请你背过身去。”
夏仲南并未被驱离房间,他便留在原地,仅是转身背对。
衣物摩挲的轻响在背后响起,不久,女子已重新穿上魔法长袍,道:“我已经更换完毕,你可以转身了。”
夏仲南未动,也未言语,他用心灵感知着周遭的奇异波动。
庭院中,原本只有一位来自摩诃教的“尊者”,此时又有五位“尊者”急匆匆赶到,与先前那位会合。
若夏仲南在第一时间离去,恐怕那位尊者连他的衣角都无法触及。然而即便此刻多了五位,他依旧不以为意,反而揣测着至高圣僧佛陀耶是否已抵达此地。
女子说:“我名为苑冰玉,你如何称呼?”
夏仲南答道:“我叫夏仲南。”
苑冰玉问:“你并非来自摩诃城?”
夏仲南答:“不是。”
苑冰玉道:“我是姜州姜城真武神殿的弟子。”
夏仲南应了一声:“哦!”
真武神殿,他闻所未闻。
在这苍茫的世界里,各种小型宗门繁如星河,有些或许在本地名声显赫,但出了地域,便无人知晓。
沉默片刻,苑冰玉又问:“这死去的僧人是谁?”
夏仲南答:“名叫圆真,是大乘摩诃佛陀耶圣僧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