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把神,魔二人带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他这办公室设在住院部的旁边儿,三人推门进去,就见那穿着白大褂的,秃顶国字脸男医生正在看一份报告。
一见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忙站起来迎接。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那大夫便把事情说了。说是送来的几位患者,情况都不大好,营养不良是一方面,还有几位是下体破裂,很严重,还有一位叫静静姑娘的,有严重的内出血,幸亏送的及时,不然就真保不住了,现在我们是把她转到了重症监护室,刚做完手术,很幸运,手术很成功。
神王是老江湖了,光是一听,他就明白了这算是什么事儿了,忙问:“她们在哪栋病房啊,我们得去慰问慰问。”
中年大夫点了点头:“我不管你们相关机构怎么样,但我想说的是,一定得通知她们家属。”
(云来城郊,山上小庙(废弃了的))
牢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一醒来,自己就躺在了一尊神像前。那脑袋下面还垫了俩蒲团。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伴随而来的,便是那种刺骨的酸麻感。缓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算是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发现这里破败不堪,当前的那位神像应该是前任火神,因为是泥塑的吗,再加上庙破,应该还漏雨,雨水把那像冲刷的面目全非,那破败的简直是严重。
供桌上的红布早就掉了色,呈现出一种粉红色,还有一些糖啦果子啦什么的,都黑了,还好,这玩意儿腐烂了不难闻。
久违的饥饿感重新将云阳神经上的酸麻感给驱逐出去,摸了摸肚子,发现它瘪瘪的。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又看了看日期,时间是第二天的,看来自己只是睡的时间比较长,没昏迷多久。
“大仙,醒啦?”黑暗中的大叔鬼魂开口道。
“啊,醒啦,睡嘞时间有点儿长。”
“再歇一会儿吧,大晌午,热。”
“不了,走吧,先吃点儿东西,再去算那仨的账。”
“你身体吃嘞住吗?”
“吃嘞住,吃嘞住。”
很快的,一人一鬼就离了那破庙往山下走去。这途中,云阳就问起了他在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事。
就那鬼大爷说,牢阳办完事儿后,虚的厉害,让他扶到那块石头上歇息,不料刚坐了没一会儿,人就不行了,一头栽在土地上,论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没办法,老头儿只好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把他先安顿好。结果,还没等他找呢,山上可就热闹起来了。
警笛声和人声呜呜叫,他猫在草丛里,那么一看,就见那穿着整齐的条子带着一群人来搜山了。那进度很快,眼看着就搜到了牢阳昏迷的地方了。
他也没管那么多,背起他就跑。因为他是鬼吗,鬼背人,就算是从你眼前跑过去你也看不到。他也没管那位还被捆着的市长,就先把云阳给救走了。
云阳一听,眉头一皱:“完了。”
“啥完了?”
“那姓张的被条子们带走了?”
“嗯。”
“那条子们一定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啊,这………”
“咱们得快点儿了,这个时间点儿,咱们得赌。”
“对,得比条子们快。”
及至下了山,山脚下有一个卖火烧夹菜的小摊。
说起火烧夹菜,这可以说是炎国很有影响的一种小吃。这种小吃一般以摊为单位,一辆红色的煤球炉烤车和一张铁板构成了小摊的全部。
卖火烧夹菜的小贩大多是老太太或是老头儿。他们先从炉里夹出来几个烤的酥脆喷香的芝麻火烧放在摊前的铁架上。
然后会根据客人的喜好,来炒制菜码,最后以酥脆的火烧夹之。
他们往往会先往那铁板上挤上冷油,冷油一上滚热的铁板,马上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这时候趁热撒上葱花,翻炒,待到葱花爆香,再撒上盐巴,味精,接着抓入一大把豆芽或是土豆丝,翻炒。这时候要火腿肠的往里夹火腿,要辣条的夹辣条,要鸡蛋的,煎一个鸡蛋夹里头。
豆芽和土豆炒制半酣,依次往里加入孜然,辣椒粉,还有甜面酱(有的摊会夹芝麻酱),最后就是客人的喜好了。
混着那么一炒,喷香喷香的。炒好之后,用刀把那事前准备好的烧饼割个口子,把那菜码往里一夹,拿那淡黄色的油纸一包,塑料袋一套,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知声。
一般火烧夹菜的地儿,绝对少不了凉皮米皮摊。你买上那么一个,要上一份凉皮,大热天,坐在阴凉里,使劲儿扒拉,吃到最后一抹嘴,打个饱嗝,钱一付,拍拍屁股就走,该往东的往东,该往西的往西,该食人间烟火的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