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个鹞子翻身就坐起来了,眼睛亮的像是可以发光:“你说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还很爱我?”
皇后的泪珠还挂在脸上,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你不是...”
皇上紧紧的把皇后抱在怀里,感叹的说:“本来我都要死了,但是听见你对我的深情告白,我又醒了,是你,救了我的命!”
江岁安悄悄看了萧景奕一眼,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喜欢满嘴跑火车了,原来是遗传啊!
可怜的荣贞公主,刚还以为皇上真的出事了,不敢大声哭,压抑的一抖一抖的,还没两分钟呢,事件就反转了。
萧景奕心虚的摸摸鼻子,把两个人拽远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皇上要骗皇后的事情你是不是又知道了?要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没啊,他想一出是一出,怎么可能提前告诉我,都是我自己猜到的。”
萧景奕一副“我聪不聪明,快来夸夸我”的表情,看的江岁安一阵无语。
“父皇自己心里有数,昨晚还要多亏你的药呢,不过就是装病,那会还中气十足,突然就倒了,倒之前还知道看看角度,避免磕到自己的脸,这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傻子一号江岁安:......
傻子二号荣贞公主:......
好像是被骂了。
“行了,宫里要是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去了,这两瓶药是给皇上调理身体的,二皇子那药我看过了,毒性化解了,但总归是还会损伤身体,龙体尊贵,要小心养着才行。”
萧景奕接过小药瓶,隔着窗户扔在桌上。
里面立马响起一阵怒骂声:“你又偷听!”
只是这份安宁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三天后,有消息传来,北狄王在北边反了。
昭和帝震怒,派大皇子萧景奕和威武大将军带兵出征,一统北方。
江岁安得到消息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幸好平时做了很多药丸,全都一股脑的装进包袱里,春寒料峭,就这样骑着马追出了城。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让竹青告诉我就行,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干什么。”
萧景奕身穿银白色盔甲,头顶的红缨是江岁安亲手做的,一阵风吹过,随风飘动。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什么都有,具体药效都写在里面了。”
“我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江岁安心有不舍,上前隔着盔甲抱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能赢,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我等你。”
萧景奕心底一阵触动,紧紧的回抱着。
“为了你,我一定平安归来。”
短暂的见完面,萧景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身后的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了,萧景奕去忙他的事,我当然还有我的事要忙。”
自从回京之后,破烂事一个接着一个,之前派去调查的人也回来了,大夫人,活得够久了。
京城里因为北狄王的事情,一时间人人自危起来。
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侯府门口换上了江朝瑞的亲兵把守,江岁安和萧景奕的关系人尽皆知,就怕有人会拿这个来做文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以防夜长梦多,江岁安直接去了青松堂,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事在等着自己。
老夫人和江朝瑞坐在上首,大夫人眼神得意的坐在一旁。
“大小姐还真是读的一手好书啊,你与大皇子尚未成亲,就眼巴巴的跑去千里送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侯府的女儿喜欢上赶着呢。”
“对了,大小姐可不就是上赶着吗,之前上赶着二皇子,人家不喜欢,现在又上赶着大皇子。”
大夫人眼神里闪过一抹嫉妒,本以为岁然已经嫁的很好了,终于可以把江岁安这个小见人给踩下去的时候。
居然冒出个大皇子来,深受皇上宠爱便罢了,还对江岁安情根深种。
她一定要想办法搅黄了这桩婚事。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再说这是皇上应允的,有问题可以去找皇上。”
江岁安淡定入座,不知道是不是跟萧景奕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甩锅的本事都练得炉火纯青。
大夫人脸色难看了一瞬,揪着手上的帕子,不就是仗着大皇子的喜欢,连带着得了几分皇上的宠爱,真把自己当大皇子妃了。
“再说,论起自奔为妾,我可比不上妹妹,哦,不对,四皇子侧妃。”
“侧妃”两个字江岁安咬的很重,全然不顾大夫人难看的脸色,就这么点定力,也敢上来跟自己对峙,真以为自己那么多年的嘴炮都是白打的吗。
“你......”
“好了,你身为长辈,对晚辈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江朝瑞现在是越看大夫人越不顺眼,现在自己还在府里呢,她就敢对岁安这样说话,要是自己不在,那还得了!
当初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