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驻防军虽然曾在思源城取得过胜利,但那不过是余国故意放弃的城池,真正的战场,他们还未曾经历过。
更何况余国数量本来就碾压他们。
面对余国的强悍,他们之间的差距立竿见影。余国士兵如同饿狼般扑食,而驻防军则如同羔羊般无助,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士兵们的盔甲上,瞬间融化成水,与血水混合,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李烈此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斩断了敌人的武器,也斩断了敌人的生命。
秦思橡同样身先士卒,长枪如龙,穿梭于敌阵之中,每一次突刺都准确无误地找到敌人的破绽。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旧难以改变战场上的不利局面。
余国的士兵实在太多太多,驻防军的士兵们在余国士兵的猛烈攻势下,不断倒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交击声、伤者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惨的战争画卷。
李烈和秦思橡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们不仅要带领士兵们突围,还要保护好江离平。
江离平在亲卫的簇拥下,面色苍白,他看着四周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连展站在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
他的心中虽有一股冲动,想要亲手报仇雪恨,但想到梧桐县与巨化城的惨痛教训,几位将军死的如此蹊跷,他便不敢轻易涉足,强行压制住了这股冲动。
半个时辰过去了,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变得沉闷,而连展期待中的梧桐县奇兵并未出现,那个参军所说的妖女也未露面。
连展的心头微微一松,紧绷的神经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开始怀疑,那参军所说的奇兵和妖女,或许只是对方为了脱责而编造的借口。
雪花继续飘落,覆盖了战场上的血迹,也掩盖了士兵们的呐喊和呻吟。
城中战后的景象,是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满地的死尸与血水交织,尸首堆积如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流出的血水融化了刚下的大雪,将纯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剩下的近五万武国士兵,喘着粗气,双手颤抖,既是因为战斗的疲惫,也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余国虽然也付出了近两万人的死伤,但武国士兵的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许多年轻的武国士兵,大多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场,他们的胆子几乎都被吓破了,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紧握着武器不敢松开。
这些年长的士兵中,有不少是当年惠王手下的天命军中人,他们在战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如果没有他们,武国的驻防军可能早已全线崩溃,面临全歼的命运。
李烈与秦思橡,两位将领,仍然坚守在江离平身旁,他们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和汗水,眼中满是疲惫,但对于身边驻防军的死亡,他们已经感到了一种麻木。
但突围谈何容易,城门紧闭,余国士兵严密把守,武国军队的每一次尝试都被无情地压制了回去。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突围出去,即使出去一人也可以给外面人传信过来搭救。
……
距离久余城五百米的营帐中,江离宿与江离然等人在此歇息。
营帐外,顾荣与浮生、叶正等都统校尉正与士兵们交谈。
自从江离平签订军令状,其带领秦思橡与李烈的兵将前去攻城,其他都统便只能在路上安营扎寨,静待破城而入的消息。
江离宿与江离然二人按照当初的约定,若是江离平败了,江离宿便要接过指挥使的重担,安排驻防军顶上。
他们本以为久余城会是一场硬仗,然而到达之后,发现守卫力量与思源城相差无几,这让他们顿时有种无力感。
后来江离平等人进入城中后,江离然与江离宿悻悻的返回营地。
他们不愿看到江离平攻破城池后,露出得意的嘴脸在他们面前晃悠。
江离然感到百无聊赖,甚至有些发困。
他起身走出营帐,寒风拂面,让他精神一振。
看着顾荣与浮生等将领在校尉和士兵中穿梭,他心生一念,想要与他们闲聊几句。
毕竟,此次出征,浮生确实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江离然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有所表示。
“大皇子。”顾荣与浮生看到江离然走过来,立即迎上前行礼,态度恭敬。
江离然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的目光随后落在浮生身上。
浮生虽然未着战甲,只着单衣,但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力量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安全感。
“浮生,若是久余城攻下后,你以为多久可以踏平余国?”
浮生没料到江离然会如此直接地提问,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略微思考一番,回答道:“末将曾与余国士兵交过手,这群士兵战斗力普遍比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