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愧里急报,贼军攻势猛烈,大有一举攻破愧里之事!”
……
……
“丞相,发现愧里的溃兵!”
在临时驻扎的营帐之中读着前线战报的郑文远心神大骇,溃兵?难不成愧里是失陷了?不然怎么会有溃兵?
如果愧里失陷了,那后果会怎么样?他简直想都不敢想,他连忙让传令兵将溃兵领了进来,详细盘问。
之后才是松了口气,事情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糟糕,愧里并未失陷。
他们这些溃兵,不过是愧里守将趁着夜色,安排了他们这样一支队伍出城去破坏攻城器械,而且真的让他们做到了。
不过效果有限,没有来得及破坏多少,便是被发现最后一番大战之下,半数人都是成功逃回了城里,而他们这些便是没有来得及回去,最后只能各自逃命的兵卒。
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了,他们没有逃回长安,反倒是碰到他们这支队伍。
郑文远当即便是问询了愧里的事情,在两日之前,他都是能够收到愧里的战报,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他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意味着什么。
愧里彻底被围了,而且是围的水泄不通,一点消息都是走不出来。
如果不是力量丧失的厉害,又或者说敌军太强,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在此之前一直都有战报回来,他对联军的实力也是有些了解,想来不是因为后者,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想到这里郑文远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大部要是再不抵达,恐怕愧里真守不住了。
挥退了那溃兵之后,当机立断便是叫来了传令兵,下令全军强行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愧里。
命令一出顿时怨声载道,没有军队喜欢强行军的强行军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严重降低战力。
不过军令如山,既然军令已经是下达了,那自然是没有别的选择,大军不再休整,直冲愧里。
而愧里此时也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愧里守军本来就是没有多少,在几乎十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能够支撑这么多时日,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这么短短几日,蜀雍联军便是攻城了足足二三十次,规模或大或小,无一例外都让愧里损失惨重,到了现在愧里守军已经力不从心了,好几次连城头都是被攻破了。
唯一盼着的,不过是朝廷对援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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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时日,夏军没有动静?”
林瑾瑜眉头紧皱,呢喃自语,按理说这不应该啊,夏军的实力远胜于自己这边,再怎么样都不至于选择的他拖延。
夏军如此庞大的规模,每一日的消耗都是惊人的,而且他们的战线太长,从虎牢关到青州,相比于他们,就后勤而言要实在轻松得多。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到过临安,接触过汝南侯,知道李靖此人,你说他阴险狡诈吧,行事也算得上是堂堂正正,但你说的堂堂正正吧,却也不乏战阵时的狡诈狠辣,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畏战,而现在在优势的情况下,却是不做行动,本身便是最大的疑点!
“此中定然有诈!”
但是话虽如此,又会是什么……
林瑾瑜眼神闪烁,陷入沉思之中,夏军有着不少大梁的降将,甚至近些日子也有些人叛逃过去,其中定然有人知晓虎牢关虚实的,只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虎牢关天下雄关,没那么容易攻破,而且到头来还是硬碰硬,做过一场。
阴谋诡计,为的就是取巧,以奇制胜,硬碰硬显然不是目的。
等等!
林瑾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虽说可能性不高,但是排除一切可能之后,哪怕再不可思议也是答案!
“来人!”
对着传令兵吩咐了几句之后,林瑾瑜稍微安心了些,虎牢关作为关中的屏障,可是什么准备都有的,想要进入虎牢关,想都别想!
林瑾瑜心中意满,休想从他这里有什么进展,哪怕大夏皇后是他女儿也一样,既然先帝驾崩前那般重托,自己绝不辜负。
果不其然,一日后,用来监视地底的水缸水面有所震动,亦有派遣窃听地面的兵卒汇报,林瑾瑜当即便是遣人做足准备。
夏军地道挖通之时,迎来的便是无数干柴烈火,带来的浓烟将地道变成了火炉,大量夏军溃逃,还有的被一把火烧死,剩下一部分则是在白刃战中被斩杀,梁军以逸待劳,损失极为微小。
此战之后夏军军营之中都是有所骚动,那一日地道中不少袍泽被活生生烧死和热死、闷死的景象太过恐怖。
同时虎牢关之上一片喜悦,随后一封捷报送至长安。
只是林瑾瑜却是不曾见到,夏军军营之中,李靖不但没有失望和愤怒,反倒是一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