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什么兄长啊,是当年杀我父亲的兄长,还是借着我去巩固权势的兄长?”刘雪宁反问。
“你父亲?”魏思年疑惑,她父亲难道不是先皇吗?
先皇是因为当年的厉王之乱而死的,谁都是当年的受害者,要说刘子桓跟先皇的死有什么关系,那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吧。
当年的厉王之乱死了很多人,皇室子弟,朝中大臣,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更何况当年刘子桓还是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要将这一场叛乱归罪在他的头上,可就太不好了。
“哼。”刘雪宁冷笑一声。
“不然你以为呢?为何皇室子弟那么多,偏偏最被看好的几位皇子都死了,最后只剩下刘子桓一人。他可是一人都没有出现在人前的,就连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少之又少。”
“当年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小宫女,得了抬举才封了个美人的位置。谁都不看好他,除了当年的厉王。”
在刘雪宁所知道的真相中,当年的厉王才是刘子桓的亲生父亲,厉王发动叛乱一来真的是为了谋权夺利,二来就是为了给刘子桓谋一个好的出路。
他不光是安排了部下让刘子桓出现在大众的面前,还偏偏安排他被小乔发现。小乔这个人心地善良,并且在知道他是皇子的时候,一定会保护他。
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而那个时候的小乔又很喜欢小孩子,所以不出他意料的话,小乔便将刘子桓养在了身边,一直以来刘子桓都像是她亲生儿子一样。
在后来,小乔生了孩子,刘子桓更是第一时间许下承诺要将小乔的女儿封为皇后,给魏家无上的尊荣。在那个时候皇室子弟中除了刘子桓,没有人能够有继位的资格,因此刘子桓便捡漏成了皇帝。
当年的厉王之乱,其实刘子桓也有参与,杀害先皇的正是年幼的他。
是他在暗中帮助厉王,也是他放叛军入宫,才致使了厉王血洗皇宫的这一悲剧出现。而刘雪宁正好就目睹了这一切,真正会演戏的根本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刘子桓。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所有人的面前演戏,都快连他自己都骗过去了。
“所以,只有公主你才是唯一的先皇血脉咯?”听刘雪宁说了这么多,魏思年才明白刘雪宁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他们明明都可以相安无事,在朝中那些毒瘤铲除之后,他们就可以好好的做一个闲散的王爷,闲散的公主,这样难道不好吗?她不明白,为何血脉和皇位就那么重要。
“当然!只有我才是先皇唯一的血脉,我才应该是坐在这里的皇帝,凭什么就因为一场叛乱,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坐上了皇位,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刘雪宁快要疯魔了一般,看着那个炙手可热的皇位,她恨不得现在就坐上去。
“你觉得你可能坐上这个位置吗?”魏思年毫不留情的泼了她一盆冷水。
现在这个位置,谁都可以想坐上去。但是也得看天下人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在朝臣的心里只有刘弗陵一个人才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因为他纯正的血脉,也因为他是朝臣心中那个仁德的君主。
而刘雪宁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身先皇的血脉。
“我完全可以让太极殿的事情重演一次,到时候你们都会死在这里,你以为我没有结交自己的党羽吗?我会这么傻,傻到都站在这里了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刘雪宁又说。
从她决定做这些事情来篡位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并且早在当年她就一直都在暗中培养自己的人。
她才是人口买卖的的最终受益者,是那个一直查不出身份的神秘人。
“还有你们,如果现在你们将刘弗陵拿下,戴罪立功的话,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刘雪宁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台去,坐在那个人人都想要坐的位置上。
她端坐着,今日身上穿了一件格外贵气的华服,看起来真的跟皇帝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中也有一位女子登上了皇位,那时候的人们都挺尊重她的,可你机关算尽,残害忠良,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奉你为王的呢?”
魏思年一边说,一边用不易察觉速度往后面退,那些个禁卫军已经被刘雪宁给唬住了,他们押着她的手早就已经放开。
“我自然会励精图治,给百姓最好的生活,我说过了,我要让百姓过上安宁康泰的好日子,我今日不做这个皇帝,如何才能让他们过上这样的日子呢?你看看这个乌烟瘴气的大雍朝,家将不家,国将不国的地方,还有我来了,才能让它繁荣昌盛。”刘雪宁的眼里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她总觉得谁都是错的,谁做的这一切都不对,只有她成为了皇帝之后,才能让这个国家走向繁荣。
“我自以为我们在汉城的时候做的很好,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诡计,百姓依然过的很好。你也在汉城生活过,那里的人难道不好吗?”魏思年反问。
在汉城的日子是他们过的最快乐的日子,汉城的人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人们都是互帮互助的,可这里就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任她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