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的人离开后,几个小和尚站在原地摸了摸脑袋。
“师兄,这点心怕是吃不上嘴了。”
“唉!肚子好饿啊!”
几个小和尚摇头晃脑地准备离开。
这时喜冬得了太夫人的吩咐跑了过来。
“几位小师兄,你们等一会儿。”
几个小和尚眼睛顿时一亮,立马回头望去,见是一位两手空空的女施主,脸上竟出奇一致地闪过一丝失望。
冬喜快速走到几个小和尚面前,并没有发现几个小和尚的心思,她笑眯眯道:“几位小师父,我家主子刚才不便回来,特意让奴婢给你们拿点心,几位师父吃了点心,刚才那事还请几位小师父不要对外人言。”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一个矮个子的小和尚一把捂住了眼睛。“师父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和尚什么也没看到。”
“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嘉福寺来上香的香客不少,且很多都是达官贵人,小和尚们也是长过见识的,平时被大师傅们告诫,自然懂得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几位小师父请跟我来。”冬喜带着几位小和尚往他们原来要进的客院去,她边走边道:“婢子还有一事相求,明日需要几位小师父作证,你们可一定要实话实说,为我们主子作证。”
几个小和尚摸了摸脑袋,虽然不明白做什么证,可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嘴上便应着,一定实话实说。
冬喜记住了几个小和尚的模样,又将长生放在禅房里的点心拿出来给几个小和尚给分了,几个小和尚得了点心便一哄而散。
陈芝儿被送回客院,花嬷嬷也弄清楚了陈芝儿和小陈氏干了什么,直接让下人打了几桶冷水,将陈芝儿丢进了水里,便不管了。
而这边,小陈氏顶着别人嘲笑声回到客院,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似的,瘫坐在榻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一想起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侄女那副模样,连带着她也都丢了脸,恨不得赶紧将侄女送走。
真的是太丢人了!
今天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陈氏知道自己不是很聪明,她原以为侄女看着聪明伶俐的,这事定能办成,可没想到居然丢了这么大丑。
小陈氏后悔莫及。
陈芝儿泡了许久的冷水,直到下半夜,人才缓过来。
小陈氏听丫鬟说侄女醒了,忙跑过去问陈芝儿发生了什么。
陈芝儿想起之前干了什么事后,捂着一张血红的脸半天都没说话。
小陈氏等得都没了耐心,“你这丫头倒是说话呀!你跟侯爷有没有?若是有,我定给你做主!”
陈芝儿捂着脸摇了摇头,“没有,他打开门时,我就脑子不清醒了,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可没脸说自己挡着那么些人的面疯了一场,连侯爷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吧?
而且,她傍晚时做的那些事,她真说不出口。
小陈氏见侄女这么说,却误会了,以为侄女和她那是庶子已经有了首尾,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芝儿,你放心,既然你跟侯爷有了肌肤之亲,姑母定给你做主!”
陈芝儿听了小陈氏的话,呆了呆,当她意识到姑母的意思后,脸又是一热,跟蚊子似的小声道:“姑母算了吧,芝儿没有吃亏。”
陈氏见侄女这副模样,越发觉得侄女受了欺负。“你怕什么?我可是侯爷的嫡母,这点儿事,她敢不听我的?”
陈芝儿见状,抬头看了小陈氏一眼,红唇抿了抿,最后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次日,小陈氏一早便来到太夫人所在的客院,要求长生给她个说法。
“娘,您可不能偏心啊!这孩子都是长生的人了,您可一定要给芝儿一个名分!”小陈氏拉着陈芝儿一进门便嚎了起来。
“把话说清楚。”
坐在梳妆台前的太夫人不慌不忙地回头看了眼小陈氏,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小陈氏将侄女拉到太夫人身边,“娘,还不是那回事啊!姑娘家脸皮薄,您让她怎么开口说?”
太夫人这才认真地打量了陈芝儿一番,“昨天你跟侯爷真的不清白了?”
说实话,若她不是姓陈,谁给长生当妾,她都没有意见,只是小陈氏的侄女绝对不行。
若是陈芝儿成了妾室,等她这个老太婆百年后,小陈氏没有压制,府中正妻和妾室准得乱套,这是乱家之相,太夫人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芝儿被太夫人那犀利的目光盯着,心里闪过一丝心虚,可又很快被贪心给压了下去。
“嗯,芝儿但凭太夫人做主。”
太夫人冷笑一声,“你胆子倒是大,空口白牙就来玷污他人清白。”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