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海发生着异动,被刃掰开的花朵越多它们的动荡就越明显,它们紧紧的想要将被它们掩盖的事实不被发现,血红色的花瓣更为锋利,可即使是整只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的程度他也没有停下,生理上产生的疼痛远不急着逐渐增长的心痛,他一定要找回来那段缺失的记忆,他有预感,那段记忆对他来说重要,很重要。
“停下来……”一道声音从深处传出,带着些许脆弱和一丝丝的危险,像是警告也像是哀求,不过刃并没有听从声音的指示。
流出的血液滴在花瓣上显得更为妖艳,对于血液的渴望让那一点点的血液很快就被吸食殆尽,它们似乎还渴望着更多,可地面隐隐蔓延的血迹却不见它们的吸收,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停下来!”声音再一次传出,这次的语气与先前的全然不同,声线中危险的意味更为明显,那人明显在暴怒的边缘,可此刻的刃又怎么能管其他的事情,他只想让自己的记忆回归,找到那个答案。
“停下,停下,停下!!”手掌上的疼痛愈发强烈,并不是因为彼岸花的变化而是手掌上覆上了另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花瓣嵌入血肉的面积更多。
一阵失重感后刃被狠狠甩在了空地之上,身体快要散架的感觉猛地窜入脑中让刃闷哼了一声。
“丹恒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谁也不能给予,谁都不能!!”声音喃喃到,语气里的病态占有和偏执完完全全的表现了出来,在这里后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危险的气息已经降临,刃挣扎着抬起头想看看袭击自己的是谁,只是抬头之后他稍稍愣住了。
面前矗立的人赫然就是自己,只是身上和手掌处缠着些许绷带,绷带稍稍渗出丝丝血迹,纵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眼神盯着绷带带着贪恋和痴迷,就连刃自己也不由得产生了眷恋,似乎这本就该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当初觉得身体上的异常就是缺少了这些绷带吗?也许面前的自己才更像自己。
“丹恒……没人会伤害你了,抱歉,我不想伤害你的……不想……真的不想……可是我还是伤害了你……我……”他喃喃自语道,眼里那眷恋逐渐被悔恨和疯狂取代着,刃用手支撑着身体费力的起身,显然刚刚的那一摔摔的不轻。
“不要……不要打开,不要离开我……不要……”他依旧在自言自语着,说的话前因不搭后果,刃的起身将他短暂唤醒,只是他眼里的杀意越发浓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打开那里,你难道想伤害丹恒吗?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的身上汇聚起丰饶的力量,身体上的绷带也稍有松动,间隙之中冒出了枯叶,力量的光泽染上枯叶却没有带入生机相反给它带去了毁灭,枯叶的消失他也嫌弃的看了一眼,似乎在说枯叶玷污了他的绷带,随后眼神在此落在了他的身上,嗜血的笑容显露出来,下一瞬就将挣扎起身的自己给狠狠摁在了地上,手掌死死抓住刃的脖子不断收缩。
“我不能再伤害他了,别人也休想再伤害他,谁都不行。丹恒,谁也不能伤害丹恒!”他眼里的疯狂嘈杂着悔恨,让刃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判别另一个自己在想些什么,窒息感和疼痛从他的脖颈处向四周蔓延,现在的他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的力量,地面之上全是他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刃想要摆脱另一个自己的钳制,可是随着时间的就是身体里进入的氧气越来越少,渐渐的没有了力气,而他却饶有兴致的没有给自己一个痛快而是在上面看着刃遭受痛苦的过程,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能够伤害丹恒了,我们一起死吧……”他如此说着,刃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自己,他一直就知道他是他,他们是同一个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们活着一定会伤害他,你没有记忆知道是为什么吗?”他笑着,笑容是那么的讽刺,“那是因为我主动揽过这些记忆,为的就是让你过来,没人会比我更了解自己,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们其中一方死去就会一同逝去,继承这些痛苦的记忆同时也继承了力量,所以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别挣扎了,我们,一起去死吧……”他笑得癫狂。
阿哈给的惊吓盒子也在那刻落了出来,盒子里陡然是带着血迹的支离剑,身下的刃看到了支离剑后脑海逐渐浮现起了自己是如何将剑刃插入丹恒身体了,那一刻心中的绞痛达到了顶峰,他也不再挣扎,任由自己杀死自己。他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存活只会伤害最爱的人,既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
……
彦卿进门后看着刃的面色更加的苍白,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少,卡芙卡还在一旁用尽全力下达暗示,只是情况不太乐观。
“……”卡芙卡被一股力量给排斥开,彦卿扶住了险些倒下的卡芙卡。稳定好身影后卡芙卡道谢的看了彦卿一眼,只是言灵术还没有完全收住,那眼神看着怎么都有点含情脉脉,看着卡芙卡稳定下来后彦卿也连忙收回了手,书中说的一定要给爱人安全感不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