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的瞳孔瞬间引发剧震,她没有想到太后和摄政王竟然会如此生气,她不过就是折腾了两个孩子一天,教坊司就要因为她的行为关门。
这事要是让教坊司的东家发现与她有关,只怕她以后会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娘娘饶命,摄政王饶命,奴婢是奉了兰侧妃之命教导三位贵人规矩的。”
“本宫是让你教他们规矩,可没有让你折磨三个孩子。”兰溪若见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立刻站起来呵斥方嬷嬷。
方嬷嬷见兰溪若想舍弃她,顿时不肯了,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兰溪若承诺过她不会有事,可现在一看,哪里是没事?这是要摊上大事了。
于是她咚咚咚的用脑袋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说道:“太后娘娘,是兰侧妃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并且许诺老奴,事成之后,再给老奴一个铺子,老奴见财起意,这才答应帮她忙的,不过老奴也没有对与世子和寻郡主做什么,不过就是让他们多做了几遍规矩而已,至于昊公子,老奴可是连个手指头都没碰他。”
方嬷嬷一着急,顿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叮叮当当全部倒了个干净。
“你胡说,本宫何时对你做过这种承诺?”反正无凭无据,兰溪若觉得自己死不承认,南宫澈和太后就不能拿她如何。
“前日,你派了你身边的青红去找的奴婢,此事清风教坊司的坊主是知道的,摄政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询问坊主。”方嬷嬷此时只想脱罪,完全忘记了,她竟然在情急之下,将教坊司的坊主拖下了水。
清风教坊司的坊主姓姚,同样是被人拎进来的,只不过到底是当坊主的人,即便是面对这种意外情况,到也没有显得慌乱。
恭恭敬敬的下跪,给太后和摄政王行完礼才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坊主得知方嬷嬷是被兰侧妃收买了,还帮着兰侧妃教育摄政王的世子公主,顿时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冷汗瞬间溢满后背和额头。
“还请太后和摄政王明鉴,小人确实是知道摄政王府有请方嬷嬷过府教规矩,但是小人当时以为方嬷嬷过府,应该就是帮贵府教导一下下人的规矩,哪里知道兰侧妃请方嬷嬷过来是教导金贵的王府公子郡主。”
“这么说,你是被蒙在鼓里的了?”南宫澈坐在圈椅里,整个人有些邪性慵懒,一双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眸扫视着姚坊主。
姚坊主吓得一个哆嗦,今天这事,只怕不能善了。
“回王爷,确实如此,不过小人愿意负审核不细之罪。”
“那你说说方嬷嬷折磨世子,郡主,以及昊公子,导致三个孩子惊吓过度,昨晚便开始发热,昊公子到现在还在高烧不退,应该受何惩罚?”
姚坊主顿时觉得摄政王还真如传言那般狠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火不掉自己脚背上不觉得疼,如今火掉自己脚背上了,才体会到那种钻心的疼,今天这事要是不处理好,只怕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此事还请王爷和太后做决定,不论何种惩罚,我们清风教坊司都愿意接受。”
“嗯,不愧是当坊主的人,既然你如此识相,那就用你的教坊司来赔吧!教坊司不在了,孩子们以后应该也就不会再害怕了。”
姚坊主心在滴血,就因为方嬷嬷,他的教坊司就没了,这可是他的安家立命之根本,但是他能反抗吗?可以说不给吗?
很显然,不可能,不敢。
方嬷嬷作为施暴者,自然不会被放过,敢虐待摄政王的两个小宝贝,方嬷嬷直接被打断了四肢丢出去。
兰溪若知道太后和摄政王这是在杀鸡儆猴,她只怕就是下一个被收拾的,于是她都不等太后和摄政王追究,直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然后哭诉道:“太后,澈哥哥,妾身知错了,可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世子和郡主好啊!”
“他们身为世子和郡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摄政王府,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这样才能保住摄政王府的颜面,将来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闹笑话,丢摄政王府的脸不是?”
“妾身知道,妾身请人教导他们规矩,是越俎代庖,可妾身如今掌管摄政王府的庶务,教育孩子最重要的又是从小抓起,妾身不能不负起这个责任啊!”
“你说的到是一套一套的,只是你到是会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你想教别人规矩,难道不应该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吗?”
“哀家瞧着你口口声声规矩,可昊儿却被你教的不成样子,你既然都想到要好好教导千与和千寻了,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孩子?”
“回太后:昊儿他又不是世子,妾身也从来没有对他有什么大的期盼,规矩自然可以松些也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亏你还是左相府的嫡女出生,这就是你的认知,你可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棵参天大树会死,说不定起因就在一只蛀虫,按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