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意识循声看去,就见金宝红着眼圈有些委屈的站在原地,众人这才记起来,他们只顾着看初始字辈,却忘了金宝原就比其他孩子要小一辈!
“这事怪我,是我忘了告诉老师你的字辈,非是故意不给你改名。”
宋不辞冲他安抚的笑笑,而后又转头对杜寻文拱手,“金宝与黑蛋儿是同支,齐字辈往下当属昭字辈。”
“先生,我现在有学名了,叫宋齐风,大鹏那个齐风,”黑蛋儿傲娇的强调,“你以后可不好再叫我黑蛋儿了。”
“怎么跟先生说话呢?”
宋永德瞪他,“学名学名,上学时候才叫的名儿,现在又不是在学堂,先生还不能叫你原来的名字了?谁给你惯的毛病?”
“先生可是少族长,大家都听他的,他要是还叫我黑蛋儿,大家肯定都还跟着叫我黑蛋儿,那师爷爷不就白起了!”
黑蛋儿梗着脖子据理力争,“而且,爹,你看你给我起的都是啥名儿,黑蛋儿黑蛋儿,黑色的蛋蛋那不就是驴屎吗?”
“之前三叔祖还说呢,驴屎蛋蛋外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黑蛋儿气呼呼的控诉,“我可是要考状元的人,才不要当外面光的驴屎蛋蛋!”
“哈哈哈哈……”
众人被惹的哈哈哈大笑!
“哟!”
“咱们黑蛋儿,哦不是,该叫齐风了,咱们齐风可真有志气!”
“有志气好啊,孩子都见风长,希望你的学问也跟着见风长,日后真做那飞到天上去的大鹏!”
“齐风你要真成了状元,那可就真给咱们老宋家光宗耀祖了,到时候你就是金子包的黑蛋蛋!”
……
“哈哈哈哈!”
四叔祖笑够了这才看向三叔祖,“三哥,你这又上哪儿嘴巴不饶人了?听听,孩子都叫你给带歪了。”
三叔祖无奈,他脾气上来逮谁骂谁,哪儿记得清啥时候说的这话!
“你小子,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三叔祖威胁黑蛋儿,“下次再偷听我骂、说话,小心我让你屁股开花!”
“我才没有偷听,是三叔祖你嗓门太大了,我在我家都能听见,”黑蛋儿嘿嘿直笑,“而且我跑得快,三叔祖你可打不到我!”
“我打不到你总有人收拾你!”
三叔祖哼笑,扭头就给宋永德告状,“永德啊,打孩子就要趁小,要不到我这年岁,瞧瞧,人家该笑你打不到了!”
宋永德配合应声,“三叔放心,我记下了,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安排上,定赶在能打得到的时候,多打几回!”
“爹!”
黑蛋儿瞬间傻眼了!
他捂着屁股惊呼,“我不是昨天才挨了打吗?”
宋永德皮笑肉不笑,“昨天挨打影响你今天皮了吗?可见是打的不够狠,这才没让你长记性!”
“先生!”
黑蛋儿企图向宋不辞求救。
宋不辞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黑蛋儿顿时露出生无可恋的小表情,惹的大家又是好一顿大笑。
杜寻文也笑的合不拢嘴,之前只觉得这孩子灵透,现下看来还是有趣的个开心果,当然,要是不对着他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傻笑,他应该会更开心!
“齐风说的也对,名起好后当下就该用上,省得再大点不好改口。”
杜寻文对黑蛋儿的合理要求予以肯定,“不过,齐风啊,名字的意头,下去了你还得好好再琢磨琢磨。”
“文人相交,观的就是言谈举止,而名字通常是与之相交的第一句话,”这句话不止是说给黑蛋儿听,杜寻文语重心长的看向孩子们,“如何给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姓,这也是种学问。”
孩子们尚不太懂,但他们有在认真听。
他们齐声道,“徒孙们受教了!”
“孺子可教也。”
杜寻文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看向眼含期待的金宝。
“言之昭昭,行之灼灼,你便叫昭行吧,”杜寻文温声解释,“希望你说话做事都饱含智慧,光明磊落。”
“当然。”
杜寻文补充,“也希望你功昭行着,名师相度。”
扶风且住,听予言语。决定相随去,些儿少虑,对公先诉。遇逢艰阻,饥寒雨露,有有恓惶处。眉头莫要聚。长生好事,只今堪做。何必候时数。青巾戴取。更衣麻布。得离凡宇。入云霞路。功昭行着。真师自肯度。
这首词中间几句表达的意思是,在那些困境中并不需要过多的忧虑,而是应该抓住机会去做一些能够带来长生福祉的好事,不必拘泥于等待时机的计算。
杜寻文对金宝的过往有所了解,他用这首词为金宝改名,其实也是希望金宝不要困在过往之中,当努力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