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灼怎么都想不到,江以远竟然会如此迫不及待地采取行动。仅仅过了一天,大皇女手下的人便在朝堂之上公然弹劾君芊灼与边境将军相互勾结,企图谋权篡位。
这一招实在太过狠毒!原本君芊灼已经做好准备,等将此事处理完毕后立刻奔赴北境。然而,她们现在的弹劾行为,无疑给她前往北疆的计划带来了巨大的阻碍和困难。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的二皇女也未曾料到,为了保护杜蘅芜,向来保持中立立场的江以远居然会选择投靠大皇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都始料未及。
朝堂之上,庄严肃穆,众人皆神色凝重地注视着高台上的君兰。
她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台下的大臣们则是吵得不可开交,场面混乱不堪。
有人愤怒地指责道:“这些书信可是铁证如山啊!四皇女与边境将军交往频繁,明显是心怀叵测!”
她们挥舞着手中的书信,企图证明自己的观点。
然而,另一群人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
这算哪门子的铁证?
难道就因为四皇女与何将军她们之间有书信往来,就能给她扣上这样一顶大帽子吗?简直荒谬至极!”
她们对这种无端的指控表示强烈不满。
更有人激动地喊道:“是啊!就算四皇女真的与何将军有过通信,那又怎么样呢?
她们曾经有过一段师徒情谊,互相问候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怎么能被污蔑成勾结呢?”
她们坚决扞卫四皇女的清白,认为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诬陷。
两拨人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脸红脖子粗,争得面红耳赤。
而作为事件的主人公,君芊灼却淡定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加入这场争吵的迹象。
她深知,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看君兰的意思。
虽然凭借她与何迢迢之间的书信往来,无法直接定她的罪,但君兰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轻而易举地阻止她前往北疆赴任。
二皇女站在君芊灼身边,满脸都是失望之色,看着江以远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江以远感受到了二皇女的目光,但她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片刻后,缓缓低下了头。
而就在此时,站在江以远前方的周静安也察觉到了她们之间微妙的互动。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周静安的目光落在江以远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心之情。
君兰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着,一下又一下,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了君芊灼的心尖儿上。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君兰挥了挥手,示意下方停止争吵。
然后,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朕的四皇女向来都是个孝顺之人,朕自然也相信她不会对朕有什么不臣之心。”
听到这话,君芊灼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愈发感到忐忑不安。
她紧紧握着拳头,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老四啊,你和南景大皇子刚成婚,还是要克制些,不要给南景没脸。咱们是联姻,不是结仇。”
君兰语气里满是敲打,她看着君芊灼,眼里带着不满。
君芊灼听着这话,心里一阵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和南景大皇子的婚姻是一场政治联姻,但她和池清彦都很满意,并没有什么争端。
反倒是君兰,用这个借口来打压她。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母皇放心,我知道分寸。”
君兰点了点头,接着说:“日后别和何二公子通信了,也免得污了人家小公子的名声。”
君芊灼更气了,她和何迢迢只是朋友关系,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但现在却因为这层身份,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联系。她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好……”
君兰又道:“至于你要去北疆赴任的事,也往后推推吧。你和南景大皇子刚成婚,多培养培养感情。”
君芊灼表面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实际上她早有心理准备,这样不过是为了让君兰放松警惕。
君兰看着君芊灼一脸落寞的样子,安慰她说:“老四,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刚刚结婚,应该以家庭为重。
而且北疆那边情况复杂,你一个人过去也不安全。
等过段时间,一切稳定下来之后,再考虑去北疆也不迟。”
君芊灼缓缓低下头去,轻声回答道:“是的,母皇。”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