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盛文对韩月的照顾,完全就是看在一起长大的那几年的朋友情分,还有好兄弟留下的妻儿,他尽力照顾一下。
不过,就算是曾经有过朦胧的感情,他也不能当着老婆的面承认啊,他又不傻,女人小心眼起来,他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沈安澜微眯着大眼睛,眼中带着威胁,“真的?”
“我发誓!”
“那你能保证,她对你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郝盛文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这怎么可能!安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敢保证,小月她对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感情。
好几个人给她介绍对象,都是没成过婚的小伙子,工作样貌家庭都没得挑,小月都拒绝了,她是心里还忘不了我那好兄弟。”
沈安澜见郝盛文说的如此笃定,心里骂了句大傻缺。
不过。。。她大眼睛转了转,“那你敢不敢打赌,要是我输了,任凭你提条件,我都答应。”
郝盛文自觉的接过话头,“要是我输了呢?”虽然他知道他不可能输,但是自己的老婆自己能不清楚吗,肯定是算计着他输呢。
沈安澜笑的像是偷到腥的猫,“你一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归我。”
两人订婚后,郝盛文就自觉主动的上交工资,一个月给自己留十块钱,那十块钱包括他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偶尔和同志朋友吃一顿饭店,买包烟的钱,对了,还有买糖的钱。
别看郝盛文高高大大的,他有一个与形象十分不符的爱好,郝盛文爱吃糖,他兜里总装着糖。
两人结了婚,沈安澜早就对这十块钱的生活费起了“觊觎”之心,吃吃喝喝都在家里,十块钱还是一个月都给败豁喽,这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
娘可说了,钱该花花,不用特意的俭省,但也不能败家。
可结了婚就减少私房钱,这显得她抠抠搜搜,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小气霸道不是?
这回正好让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郝盛文连犹豫都没有,“好!谁也不许抵赖!”心里想着他赢了他就要求生活费再加两块钱。
末了他又加了句,“谁抵赖谁是秃毛狗”郝盛文已经能想到媳妇输了,耍赖不认账的样子了。
却没想到他自己作茧自缚了,被啪啪打脸。
“一言为定!哼!”沈安澜傲娇的抬着下巴,对那十块钱势在必得。
以韩月对沈安澜脾气的了解,这姑娘是个有话就直说,有脾气就发的性子,她那些话说出去,沈安澜回去怕就会和郝盛文吵起来。
可她中间去找了郝盛文一次,还透了他的话,两人一点架都没吵,郝盛文对她的态度也一切如常。
韩月不由怀疑,是不是沈安澜神经大条,没听懂她的暗示,决定再加大力度。
没过几天,打着从医院给沈安澜拿了保养品的幌子,韩月打电话到剧团,又约沈安澜中午在剧团外的饭馆一起吃饭。
沈安澜接到电话,立刻就去武装部找郝盛文,还有什么比让他亲耳听到更有说服力的。
就要当场啪啪打脸,才过瘾。
郝盛文没在训练场,门卫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沈安澜让自己大舅帮着把郝盛文找到的。
沈安澜和韩月一起进去的时候,郝盛文已经找了个木头隔挡后面的一桌,悄悄的坐好了。
韩月也没有了耐心,等沈安澜把孩子生下来,看在孩子的份上,郝盛文更不会离婚了。
和韩月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梳着大辫子的姑娘。
三人互相问了好,沈安澜就选了靠近郝盛文的一张桌子坐下。
“安澜,这是医院新进的营养品,最是适合孕妇,我给你买了一袋。
以前我怀孕的时候,盛文不知道在哪里托人买的,总特意给我寄过去,我喝着还不错。”韩月笑的一脸幸福。
沈安澜点点头,“郝盛文对小月姐还挺够意思的。”
大辫子姑娘一副没心眼大大咧咧的样子,“那是当然了,郝大哥对小月姐一直都很好。当年小月姐结婚怕郝大哥知道了伤心没告诉他,后来好几年后郝大哥才知道。
听到小月姐结婚了,郝大哥大醉了一场,自暴自弃,没几天就调去乡下的一个小厂子当司机去了。”
木头隔挡后的郝盛文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从嗓子眼一路噎到心口窝,被茶水噎的生疼。
郝盛文当即脸就黑下来,怒视着大辫子姑娘的方向,他什么时候因为听到韩月结婚的消息才去木材厂了!
他明明就是天天看着张淑芬做戏累得慌,不想和那个女人计较个没完,想让郝老头多活几年,才远远的避开的。
韩月的脸上是内疚的表情,“要不是。。。。。哎!以前的事不提了,总归是我对不起盛文。”
“这怎么能怪小月姐呢,郝大哥从来也没怪过你,他心里一直有你呢,你就是他的白月光,心底抹不掉的朱砂痣。”
哕!
沈安澜一直看着两人表演,听到这,她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