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马仙婆的指派和吩咐,沈伯亭带着人,把沈家的祖宗们都安葬在了大青山上的新坟地上。
这么多人帮忙,一顿茶水饭食,沈家肯定是要供的。
白宝珠早就请吴三婶帮忙,在家里张罗开了。
村里豆腐坊定做的水豆腐,白米饭,管够。吃完饭,每个来帮忙的,还有十块钱的谢礼。
答对的来帮忙的人,吃饱了肚子,都乐呵呵的和沈家人打过招呼,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回家把那十块钱交给婆娘,直说沈家一直就是个厚道人家,做事从来都讲究。
此时,孙副县长也回到了家里。
他刚进家门,孙老爹就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样?发现些蛛丝马迹没有?”
孙副书记把孙老爹拉进房里,关上门,“没有!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那沈伯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或特别注意哪里。”
他疑惑的道,“会不会,那些东西都在棺材里?
沈家早先的先人祖辈棺材都已经腐烂了,里面我看了个一清二楚,什么都没有。
可后面的那些棺材,都是完好无损的,并未打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
他思索着,“不如,趁那新坟是新动的土,今天入夜,我带着人过去,把坟刨了,把那些棺材打开,都看一遍。
都是新土,过几日沈家人再去祭拜,也发现不了什么。”
孙老爹怒斥一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孙老爹眼中都是贪婪,“要是那东西在棺材里,我早就带人,悄悄的去沈家刨坟找东西了。
你爷爷可是留下话了,那东西绝对不在棺材里。
沈家老祖宗留有遗训,历代家主都不得往棺材里放陪葬物,说是那好东西带到地底下,还不如留给子孙后辈。
要是被盗墓贼惦记上了,死后还被折腾,不得安宁。”
而且当时孙老爹的老爹,就在沈家当小厮,亲眼看过沈家的家主去世,直到封棺,确实一个陪葬品都没放。
孙老爹不甘心的又问,“你一直盯着沈家迁坟,就没发现那沈伯亭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孙副书记皱眉,仔细回想,摇了摇头,不禁发出一个心灵深处的疑问,“不会是沈家人也不知道吧~”
孙老爹终于忍不住,啪的一下抽了孙副书记的脑袋一巴掌,“蠢蛋,那么重要的事,一代一代家主传下来,沈家人怎么会不知道!”
孙副书记迫于孙老爹的淫威,没敢正面硬刚,还是发出疑问,“这么重要的事,爷他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听岔劈了?”
“你爷当时是沈家的小厮,伺候当时的沈家七爷,这话是沈七爷醉酒的时候,嘟囔出来的。
你爷说,沈七爷聪明绝顶,没准这个只传家主的事,就是让他暗中猜测出了蛛丝马迹。
你爷爷留下的话绝对不会出错!”
想到曾经错失的机会,孙老爹扼腕不已。
沈家从沈忠孝仁过世后,就遣散奴仆,与普通人家无异。
那等重要的事,当时沈伯亭还小,沈忠仁一定是交代给了沈老奶。
他和他爹已经准好了对沈老奶动手,逼问出那东西的下落,他却接到了清风会十万火急的命令。
说到清风会,这还要从三十二年前说起。
三十二年前,这片土地大旱,孙老爹一家人饿的眼睛发花,被一个好心人给了半袋粮食救活了一家子的命。
那个好心人,从此每月都有粮食接济给他们,孙老爹的爹娘,媳妇,直说这是遇到了济世的活菩萨。
当然,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这些都是需要回报的。
那个好心人,时不时会让孙老爹给他讲些消息。
大青山上哪处有一个暗沟,县城里哪处城墙用的是青石建造,哪处城墙下有个狗洞。
县长大老爷的第三房姨太太,出身农户,姨太太娘家人的喜好。
诸如此类,这样再普通不过的消息,汇报给那个好心人,孙老爹都会得到一块大洋。
孙家的日子,也越过越滋润起来。
孙老爹每日都留心着,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告诉那个好心人。
直到那个好心人告诉他,鉴于他的表现良好,发展他成为清风会的成员。
祭拜了那个特殊的图腾,后颈下方也被烙印上那个图腾,宣誓入会。
这时,孙老爹才惊觉,这一切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可他已经陷进去了,想回头不可能了。
成为清风会的正式成员后,只要他对清风会的命令稍有怠慢,他的爹娘妻儿立刻就会出现意外,虽不至于害命,可足以让他胆寒,他知道这是清风会给他的警告。
对于这个组织,他再不敢有丝毫的不听从,是完全的服从和顺从,不敢起一丝抵抗之心。
清风会给他下达的命令,许多都令他不解。
诸如,村里有多少户百姓骂过县长大老爷,村里的男丁能占到几成,身强体壮的又有多少。
县城外的河哪处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