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按下了暂停,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展着。
庄子也在四个月以后竣工,为了将土地最大化利用,徐栩又将原本的土地向外扩张了几十亩地。
庄子里不仅有大片新开垦出来的田地,一年四季都种植着各种蔬菜。
山上也放养着牛羊,鸡鸭更是数不胜数。
自从庄子建好之后,灵芝娘仨也终于不用每日窝在徐栩的房间里。
冷掌柜也在六月的时候到了扬州,还带来了新的消息。
最让徐栩庆幸的就是,在他们走后的第二个月,在一个雪夜里,他们在青山镇的宅子莫名走了水。
火势很大,连累的两旁的宅子都损失惨重。
因为是在半夜起的火,起火点排查出来后又是在小院的后罩房,就连官府值守的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这让徐栩又想起了后罩房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枯叶,还有那日半夜出现的黑衣人。
好几次都感叹离开的早,不然自己怕是能不能全须全影的离开都是问题。
北边的战争也没有如大多数人预期的那样,北陵的人并没有因为春暖花开而放弃攻打锦州。
反倒是因为春日以后的草长莺飞,随着食物越来越丰富而加强了兵力进攻。
身经百战的沈唐霖也是有些吃不消,连连上奏要求派兵。
原本还算得上是平静的朝堂也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冷皇后。
依旧是老话重提,只是这一次和之前的专宠不大一样,直接上升到了外戚干权之上。
牵出冷家在周国都有产业,手上的银钱更是富可敌国,甚至还因此事被有心之人牵扯到了沈将军府的头上。
因此,在沈唐霖多次求援后,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却默契的三缄其口,无人应承上阵杀敌。
每日里的弹劾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冷家的产业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就是在如此艰难的境地下,沈唐霖和冷家依旧坚持了三年。
这一年,徐栩十九岁,自己在扬州城的生意也已经全面铺开,延伸到了周边好几个州府。
从酒楼到商铺应有尽有,手里的资产良田也都成倍增长。
只是冷家在各个世家和官员的打压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冷家夫妻也不得不放弃原有的打算,在扬州城陪儿子追准儿媳的事情只能先作罢。
将人手都带回了京城去稳住局势。
关玉楼直接代替了冷家总管事的位置,跟随夫妻二人回京。
原来的扬州福客轩由冷掌柜接管,冷肃每日里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最近新冒出来的一个瑞兴商行处处跟冷家作对,但凡生意都要压一头。
福客轩降价他们也降价,甚至价格更低。
冷家各渠道的生意供应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纷纷要求解约不再合作。
只有几家忠厚又是老人的,艰难支撑着福客轩偌大的供应需求,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又是一年冬季,徐栩坐在落梅轩的二楼,对面是一脸愁苦的冷肃。
少年已经褪去青涩,如今二十岁的他棱角日益锋利,眼神中也多了沉稳和锋芒。
“这几日舅舅的来信,说临西关怕是要守不住了。”少年声音一如三年前那般清悦动听,不同的此时带着若隐若现的上位者气息。
徐栩正在倒茶的手一顿,心里暗暗吃惊。
临西关一破,下一个就是镇北关。这两个大关一旦攻破就直接进入了锦州。
锦州作为边塞要地,一旦失守,那么北陵国的士兵就可以直取京城。
锦州和京城虽说相隔又一段距离,但对于一心想要拿下皇城的北陵士兵来说,真的是太近了。
恐怕还会觉得,到京城的时间还没有跟沈唐霖拉扯三年的时间来的长。
“朝堂上还是没有人愿意出征吗?”徐栩皱眉问道。
冷肃叹了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已然带了怒气:“这帮顽固不化的老东西,都要打到家门口了,这帮人还在说我冷家专权。”
“我冷家退出朝堂都已经多少年了,都能被说专权,我看这帮子大臣是应该换一遍了。”
徐栩安抚的递过去一盘蜜饯,自己则想着接下来的的打算。
如今朝局不明朗,皇帝一开始还好好的询问那些武将,只要愿意去支援的回来必有厚赏。
可话说出口满朝文武却无一人应答,最后皇帝无奈只能强制颁下圣旨,指派武将带着兵去支援。
结果更是让皇帝震怒,有的是在接到圣旨后第二天就抱病,还有几个甚至都带着队伍出发了,却惊马摔了个半残。
剩下的武将里面,竟然只剩下了几个五六十岁都要回乡荣养的老将军,怕是人一旦率兵出征,在半路上就要回来报丧。
对此皇帝发了大怒,但又不能真就逼着这些人去,不然民怨四起他这皇帝怕是也坐不稳了。
“这明显就是有猫腻,是不是有人在地下推波助澜。”
冷肃抬眼看徐栩,给她一个欣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