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京城再次轰动。
冷记名下所有生意,包括福客轩在内全部停业。
对外的理由就是,今日雪大货物无法进城,加之进来事多决定修整一番,开业时间暂不确定。
半天不到的时间,冷家倒了,冷家出事了。
诸如此类的谣言不胜枚举,愈演愈烈。
同时,开设在各州府包括其他国家的福客轩也纷纷收到停业整顿的命令。
各地的掌柜纷纷来信询问情况,冷远桥一律按下不提,不回,不管。
冷家产业停业的第二天,冷远桥夫妻称病不再见客,冷肃要侍疾也不见客。
就连帝后派人前来慰问,也都被关玉楼挡了过去。
就连朝中一直上书参奏冷家专权的大臣,一个个也都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是不是最近冷家频频出事,加上皇后的事情。
让冷远桥夫妻上了心神,这才病了。
当然,有疑问也会有想要证实疑问的人。
第三天夜里,便有武艺高强之人进府刺探情况。
冷远桥让暗卫隐匿,只要不是对方要出手杀人,他们便不需要出现。
和暗卫命令不同的是府卫,从二人称病开始府卫比平时增加了一倍不止。
但只有知情人才知道,这些府卫虽然增加了,看着严密了不少,实则是外紧内松。
而徐栩在第二天夜里,就跟冷肃打了招呼说要去帮锦州筹措粮草,带着灵芝娘仨走了。
像冷家这样的人家,即使不在朝堂,也会有不少人盯着。
徐栩没有打算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走,而是大大方方的带着四个丫头青天白日的出了冷府的大门。
走的时候,冷肃为了将自己日夜侍奉双亲的疲惫模样展现于人前,还特地出来送了一趟。
因此,京城里不少人都看到。
俊美又潇洒的冷家公子,一脸愧疚的将一个姑娘送出了府门。
一路上,身穿红衣的姑娘冷着脸,表情看上去很是不高兴。而身后的冷家公子则是一脸憔悴,跟在身后一直做小伏低。
最后女子还是上了马车,随行的还有四个婢女。
就在女子离开后,冷家公子一脸颓废,矗立在冷府门前遥遥相望良久。
当天下午,跟随徐宅的一行人也以相同的方式,一脸气愤的离开了冷府。
不同的是,这一次冷家公子却没有出来相送。
不久,冷家传出,冷家这位公子日夜操劳也病倒了。
“我看啊,这冷家少爷怕不是侍奉双亲操劳的,怕是啊,为情所伤病倒的吧。啊?哈哈哈哈。”
知道消息的百姓们都将这件事情当做了笑谈,酒肆茶楼无不是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京城某处酒楼。
在二楼的包间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年过五十身躯颀长健硕,面容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惊艳的颜色。
旁边的女子一身织锦素白的衣衫,盘着妇人髻依偎在男子身侧,如高山雪莲般的面容。
此刻却妩媚多情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她脸上出现,有些怪异又莫名勾人,只是容颜过于年轻不过十七八的年纪。
“爷,你说这冷家三口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还是掩人耳目呢?”
女子靠在男人身上,脸颊酡红,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身体隐隐的颤抖和轻喘。
“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说,冷家夫妻确实病入膏肓,每日都是人参吊命。皇后也确实日日在佛堂抄写经书祈福。”
男人沙哑暗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大手在女子身上游移,就要突破障碍。
“王爷,不要。”
女子娇呼一声,一双柔夷抓住蠢蠢欲动的大手,媚眼如丝的朝后使了一个眼神。
男人心中不屑,唇畔的笑凉凉挂在唇边。
“沈小姐,还当自己是以前的沈小姐?”
男人一句话,沈柳芙浑身冰寒呆愣当场,眼底深处有浓浓的不甘与怨恨,最终都化作一抹媚笑。
齐王看着终于认清现实的人,心下也愉悦几分,双臂用力就将沈柳芙抱了起来。
在他们身后站立着几个黑翼男子,仿佛看不见听不到一般静立原地。
另一边的徐栩在坐车出了京城后,掀开马车里的夹层。
“哎哟,真的是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消停。”白神医扶着自己的老腰坐起来,旁边的夜来和芍药赶忙上前搀扶。
另一个夹层里还有一个身形与徐栩八分相似的女子,一出来就恭敬的坐在一边。
“白神医,辛苦您了。”徐栩愧疚,赶忙拿了茶杯递给白神医。
和临西关失守的战报一同传来的,还有沈唐霖秘密派人送到冷家的信。
大意是说边关将士死伤惨重,急需大夫和药品。
也就是在决定引蛇出洞之后,徐栩借着这场戏将白神医带了出来,还找了个与自己身形八分相似的女子。
等到下一个城池,夜来便会将这个女子易容成自己的样子,带着这支持车队去往青山镇。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