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安清浅瞪大眼睛,贤王和自己的父亲都在,时秋梧是不是疯了?
时秋梧没有说话,一直到安清浅的房间里,将安清浅小心地放在她的床上。
“怎么了?你?”安清浅一直盯着时秋梧的眼睛,表情很是疑惑。
“浅浅,你受伤如此严重,还说怎么了?”时秋梧脸上尽是担心。
“还好啊,就是有些脱力,再加上内力损耗过多,只要接下来几天好好休息就是了。”
听到时秋梧的话,看他凝重的表情,安清浅都要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呢。
“你以为这是小事吗?”见安清浅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时秋梧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安清浅苍白的脸颊,又生生憋了下去。
“浅浅,坐好,我给你疗伤。”
时秋梧让安清浅面对着盘腿坐好,自己也同样坐在安清浅的对面。
接着,他抓起安清浅的手,与他的手合在一起,紧接着,便直接将自己的内力通过手臂传到安清浅的身上。
“别,这样会伤到你的。”安清浅摇摇头拒绝。
她刚要躲开,下一秒直接被时秋梧点了穴道。
时秋梧心疼地看着安清浅,“浅浅,你受伤太严重了,必须要这样做,才能使你的伤势快速恢复起来。”
“可是,我真的只是脱力啊,这不算重伤啊?”安清浅很不理解,这样的伤势真的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最多就是这段时间不要再动手,为什么时秋梧却觉得很严重?
“你是不是觉得心脏隐隐的难受,但是却不明显?”
“好像有点。”
“你是不是觉得周身异常疲惫,就是抬手也觉得困难?”
“有点。”
“是不是还觉得此刻很想睡觉,只是因为有人在,所以强撑着精神?”
“是。”
安清浅逼着自己清醒了一些,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难道,这不是脱力?我之前有次也耗尽过内力,当时确实只是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次不是,浅浅,你用尽全力与人打斗,内力和真气本就接近枯竭,然而,你在最后,又拼尽全力,将全身的真气和内力都汇聚起来,涌出体内。
此时,你的身体虚耗过大,如果没有真气和内力滋养你的身体,会出大问题的。”
时秋梧一边解释,一边将自己的真气和内力毫不吝啬地往安清浅的身体内渡过去。
“可是……”安清浅还想说什么,只是,下一秒,便觉得头昏脑胀,眼皮沉重,随即便直接晕了过去。
时秋梧稳住安清浅的身体,继续给她渡自己的真气与内力。
整整三个时辰,时秋梧确定安清浅的状态恢复了不少,而且,也不能再接受自己太多的内力与真气,这才松开安清浅的手。
他刚一松开,安清浅便往床上跌去。
时秋梧抓住安清浅的胳膊,起身将她扶着好好躺在床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套夜行衣,头发被束成一个高马尾,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气血。
就连一向红润的嘴唇,此时也泛起白皮。
时秋梧心疼地摸了摸安清浅的小脸。
此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宿归那边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拨云留在那里照顾,莺衣则是返回到安清浅这里。
因为宿归还没有醒过来,安清浅也没有提自己动手的事情。
因此,莺衣和拨云都不知道安清浅受伤的事情。
等莺衣看到时秋梧也在安清浅的房间里时,也没有怀疑什么,以为是他们昨天晚上在一起,心里还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过来打扰到他们。
莺衣正要离开,就会被时秋梧喊住,“去准备一盆温水过来。”
莺衣很快将温水端进去,结果,一眼就看到安清浅脸色不好地躺在床上。
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世子,小姐这是怎么了?”莺衣震惊地看着时秋梧。
昨天晚上,安清浅找她们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脸色也很正常,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的样子了?
“她昨天与人动手,内力枯竭,情况有些不好,我给她输送了内力和真气,现在她还在昏迷着。”
时秋梧三言两语解释了安清浅的情况。
“什么,内力枯竭?”莺衣闻言瞳孔微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嗯。”
“我马上去请曾大夫。”
“不必,她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你叫厨房准备好吃食,温在炉子上,等她醒了,随时可以吃到。”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听到时秋梧的话,莺衣连连点头。
她确实有些慌了,内力枯竭,找大夫的确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还是要用内力和真气滋养她的身体,时秋梧的做法是正确的。
时秋梧给安清浅擦洗了脸和手,又给她脱下夜行衣,重新换了一身绵软的衣物。
莺衣注意到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