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明日的早朝,这件事不会将定远王牵扯进去。
“还是等皇上的人亲自查吧,他向来多疑,太子查到的事情,即使证据确凿,他也不见得是完全相信,只有自己信任的人查出来,他才会更加相信,也才会更加恼火。”
安振远和贤王都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能取得最合适结果。
两人又坐了良久,贤王瞥了一眼安振远。
“你什么时候去边关?能等到他们成亲之后吗?”
安振远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定远王的事情,现在事情调查清楚了,也有人将这件事禀告上去。
安振远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私自回京本就是大罪,现在还停留了这么多天,早就应该离开了。
况且,明日太子将这件事说出来后,,皇上一定会安排心腹去边关详查这件事,到时他必须要出现在那里。
“明天晚上,我连夜出发。”安振远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
他也很想留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亲,可是,时间根本来不及。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京城,一旦他私离军中的事情被人发现,皇上绝对不会轻饶。
“也好。”
贤王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只是,将心比心,他也替安振远觉得遗憾。
翌日一早,太子的人果然在朝堂上提了这件事。
皇上看到那些详细的证据,勃然大怒,立即宣永王进宫。
永王对此毫不知情,他还以为是皇上忽然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去做,所以换了一身衣服,赶紧跟着宣人的皇家护卫进宫。
当永王走进议政殿时,这才发现那些大臣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心里顿时涌出一些不好的感觉,赶紧朝着站在自己这边的几个大臣看去。
却见他们都满脸急色地盯着自己,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碍于皇上和其他人在,又不好开口。
皇上更是懒得磨叽,直接将所有的证据都甩在永王的面前。
永王不明所以地看看皇上,又下意识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等看到折子上面的内容,还有旁边的密信等东西时。
永王瞬间心里大骇,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浑身也微微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些东西上面,不仅仅详细写明了他与柳谦的联系,甚至还有他曾经私自去边关的事情,就连具体的时间,他乘坐的快马,还有他在那里做过的所有事情,竟然都无比详细。
甚至,有些细节,就连他本人都忘记了。
还有,除了柳谦,还有他私下与军中的一位副将军见面,施行贿赂,具体到他们当时吃了什么东西,还有他贿赂的银子有多少,又答应了什么条件,都一一陈列在上面。
永王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他终于明白,刚才他进殿的时候,为什么那些大臣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了。
随即,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父皇明鉴,儿臣是冤枉的,这上面所说,俱是胡编乱造。”永王面容严肃,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
“父皇,儿臣知道,这段时间总有小人要想方设法的要害儿臣,之前的事情,儿臣不说什么,可是,如今居然还有人如此诬陷儿臣,儿臣实在冤枉。”
“王爷,这上面可是证据确凿啊,殿下怎么能说冤枉你了呢?”
太子的人站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孰料,永王只是回头不屑地瞥了一眼他,继而转头看向坐在最上面的人。
“父皇明察,儿臣从未做过这些事情,这些对儿臣来说都是无妄之灾,儿臣恳请父皇明察。”
永王跪在议政殿中,腰背挺直,面上俱是坦坦荡荡。
这个样子,倒是让不少人都对这些证据的真实性怀疑起来。
如果永王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敢让皇上调查?
就连皇上看到永王的样子,都忍不住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有其他的问题。
他是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但是,也不敢相信,他会因为拉拢不成,便安排好人手,准备给主将下毒。
安振远掌管十万大军,镇守边关,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那些凶狠的蛮夷才不敢随意骚扰边关的百姓。
一旦安振远出事,朝中没有合适的大将军,边关必生动乱。
皇上潜意识里也不想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儿子,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让整个国家都发生动乱。
太子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子的眼神制止下来。
太子看了眼皇上的表情,从朝列中走了出来。
“父皇,儿臣也觉得三皇弟不是这样的人,还请父皇明察这件事。”
太子都站出来了,成王自然也是不甘落后。
“父皇,儿臣也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三皇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这其中定然是有人故意诬陷。”
永王的人见太子和成王都出来替永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