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都没有了,连她都被关进来了,孩子还有什么用?
“当初,是不是你给我母亲下的毒?”薛万弦忽然想到之前张氏中毒的事情。
“张氏啊,是啊,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柳伊伊嗤笑一声。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我娘她哪里对不起你了?”
薛万弦本来只是试探,没想到柳伊伊竟然真的承认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哼,一个老虔婆,还以为我与安清浅一样软弱可欺,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做主侯府的事情。
况且,她不是中风偏瘫了吗?我那样做,也不过是给她一个痛快,说不定她还得感谢我呢。”
“你!”薛万弦被柳伊伊气的说不出来话。
“柳伊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薛万弦愤怒地冲到牢房面前,想要掐住柳伊伊的脖子,可是柳伊伊早就后退,躲开了他。
他也进不去牢房里面,只能用眼神盯着柳伊伊,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旁边的守卫见状,也知道估计问的差不多了,于是上前拉住薛万弦。
“侯爷,时间差不多了,您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守卫的话惊醒了薛万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恨恨地看了一眼柳伊伊,不得不转身离开了这里。
“柳伊伊,你会死得很惨的。”
薛万弦留下一句似诅咒的话,不甘地转身离开。
柳伊伊盯着薛万弦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无光,刚才得意的样子也很快消失不见。
她刚被抓进来的时候,问过那些人她的罪名。
有人说,是永王出事了,她算是一个证人。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柳伊伊这两天坐在这里面想了很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也猜出了一些。
要说她能成为的证人,那就只有边关的事情了,她也隐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与永王做了什么交易。
现在想来,如果证据确凿,永王大概是要完了。
永王出事,她是柳谦的女儿,又给薛万弦下毒,想必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想到刚才薛万弦质问自己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她怎么说也与薛万弦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要说毫无感情,那也不可能。
就算是每天假装深情,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心底还是有些喜欢薛万弦。
可是,薛万弦对她做的事情,她心里也原谅不了。
她以为自己跟着薛万弦回京,笼络住薛万弦的心,便可万事大吉。
甚至,她觉得安清浅都比不上自己,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可是,柳伊伊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安清浅并没有亲自去听两人都说了什么。
只是叫人将他们说的话,简单给她说一下。
时秋梧担心薛万弦再搞什么幺蛾子,于是亲自去盯着。
因此,也是他亲自给安清浅说那边的事情。
“浅浅,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不是薛万弦的。”
当时听到这件事,别说薛万弦,时秋梧也颇为震惊。
毕竟,当初柳伊伊就是凭借着孩子,才能进临安侯府。
见安清浅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时秋梧挑眉,“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嗯,知道一些,我之所以请你给大牢那边说一声,就是想让他们对峙,这点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安清浅没有否认。
“好了,不想这件事。”时秋梧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安清浅将太多的精力放在薛万弦和柳伊伊两个人的身上。
“对了,皇上派出去的人查的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传来消息?”安清浅看向时秋梧。
“还在调查中,据那边的消息,永王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但是,好像在这其中,又查到了一些关于定远王的事情。”
贤王调查的事情,时秋梧知道的不多。
安振远也并没有将边关还有定远王掺和的事情告诉安清浅。
他们两人觉得,时秋梧和安清浅婚期将近,要忙很多事情。
这件事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便没有提及。
“定远王?”安清浅一愣,边关的事情不是只有永王参与吗?这里面怎么会有定远王的事情?
定远王远在宜城的王爷,怎么会与边关的事情扯上关系?
难道,上辈子爹爹被暗害的事情,还有定远王的手笔?
安清浅的脑子转的很快,但是她又觉得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定远王实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他已经封王,还有自己的封地,在宜城做个土皇帝难道不好吗?
有什么必要非要插手边关的事情。
就算是他真的动手害了爹爹,皇上也不可能将边关的军队交给他。
“嗯,这件事我也知道的不多,父王说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让我们不要操心这些事情。”
安清浅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