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亲妈,我辛辛苦苦生了他,他就应该养我,我家的家务事,轮得着你们管?放开我……啊哟……”
江母逮着了空,破口大骂,她没觉得自己错了。
江寒留在老家,有村里人照顾,肯定饿不死,她当时还年轻,肯定要改嫁的,宝根他爹又不肯养江寒,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儿子不嫁了吧?
这二十年她过得也不好,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回去看江寒,而且她没看,江寒照样长得很好,还有了大出息,这可都是她的功劳,是她把这儿子生得这么好,江寒理所当然得孝顺她和宝根。
“呸,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女人甲用力抽了一巴掌,这回她不是为了十块钱,是发自内心地气愤。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狠毒的母亲?
孩子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有三个孩子,为了孩子能吃好穿好,她天天加班都不觉得累,给孩子挣钱她感觉特别幸福,干活也特别有劲儿。
“你是改嫁,不是死了,别的女人改嫁,是为了养大孩子,你倒好,改嫁抛下孩子不管了,你可真不要脸!”
“二十年前的除夕,六岁的江寒饥寒交迫,他冒雪走到你家,想讨口饭吃,你这当妈的是怎么做的?连门都没让孩子进,连口热水都没让孩子喝,只给了他一角钱,还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
“江寒这孩子有志气,以后再苦再饿,都没去找过你,他自己磕磕绊绊地长大了,现在还有了大出息,你怎么好意思跑来要钱?”
“还有你这个野种儿子,是你和姘头生的,当初江寒他爹,就是被你和姘头气死的,你还好意思让江寒养这野种?”
“就你这种不要脸的骚货,搁解放前,肯定要沉塘!”
“在我老家,你这种偷人的骚货,就得扒光了点天灯!”
……
六个女人六张嘴,你一句,我一句,骂得江母毫无还嘴之力。
江母只要一开口,耳光子就抽过来,将她的话给抽回去了。
宝根更没机会开口,他的嘴被女人乙的屁股堵得死死的,一张嘴就会吸入一嘴的骚味,他已经被熏得生无可恋了。
江母又气又急,她没有偷人,江寒他爹是生病没的,宝根也不是野种,这些人血口喷人!
可她没法解释,她一张嘴根本敌不过六张嘴。
她一个人也打不过六个人。
周围群众的眼神更鄙夷了,冲母子俩指指点点,视线比刀子还扎人。
“你听好了,这位朗老师是留洋回来的着名画家,这家画廊是他开的,这幢房子也是朗老师的,江寒是给朗老师工作的,你这老不要脸的,也不知道听谁胡言乱语,跑这来闹事,你当这儿是你老家?再来闹就让公安抓你们进去,牢底坐穿!”
夏青青走了过来,冷声警告。
刚刚她发现小鱼脖颈上,有两道抓痕,肯定是宝根抓的,这对母子可真该死!
要是再不收手,她不介意用她的方法教训母子俩。
“噗”
一道暗噗的噗声响起,大家齐齐看向还被压制着的宝根,坐他脑袋上的女人乙,脸有些红,因为是她放的屁。
“好臭!”
有人埋怨了句。
大家捂紧了鼻子,这屁也太臭了。
女人乙脸更红了,冬吃萝卜夏吃姜,家里条件好了,她隔三差五都炖萝卜排骨汤,排骨给孩子吃,她和丈夫喝汤吃萝卜。
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总是放屁。
“放开我……”
宝根奄奄一息地叫着,他快不行了。
就这一小段时间里,骑他头上的老娘们,居然连放了七个屁,特么地一个比一个臭,他真的要被熏死了。
宝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看起来真的像是不太好了。
五个女人放开了他,他也没动静,虚弱地躺着,如同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母子俩都被教训得老实了,他们不敢再闹,悻悻地回了招待所。
江寒办好事回来,知道了这事,当即赶去了宾馆,也不知道他和母子俩说的什么,第二天,母子俩就老老实实地回老家了。
“我答应那女人,每个月寄五块钱,但她绝对不可以再来沪城,还有她儿子,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到。”
江寒语气凉薄,他一分钱都不想给。
可他害怕朗月出事,今天如果不是夏青青带人来,朗月肯定要被这对母子气坏身体,虽然哮喘很久没犯了,可他还是不敢赌。
所以,他妥协了。
每个月给五块钱,就当还那女人的生恩。
“你妈她肯答应?”
朗月觉得江母不像是会满足五块钱的人。
“她想要钱,就只能答应,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到。”
江寒冷笑,眼里一片冰寒。
他那个妈当然不肯答应,狮子大开口,让他给家里盖新房,还得出钱给宝根娶媳妇,再每个月给一百块。
这对母子贪婪的嘴脸一模一样,就像吸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