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的杨灵越,躺靠在沙发上,任由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心神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个环境,这让他很是不爽。
看了看,却是姜闻打来的。
“去港城了?”
“昂。”
“我次奥,你这大清早,有气无力的,还不如我。”
姜闻说着便得意地大笑起来。
“老姜啊,我特么在冥想,没开口骂,已经很有素质了。”
“那你这功力不到位啊。”
“说吧,啥事儿啊,杨受成给你打电话了?”
“可不嘛,我以为是要问《盗官记》的进展,却是问你这位大老板。”
杨灵越没搭这话茬,反问:“嫂子和孩子可好?”
“好的很。”
“你如何?”
姜闻听着杨灵越憋笑的话,不由怒喝:“我特么仨孩子,什么没经历过。”
“哦,对了,一直没问过,这马上就过年了,剧本定稿没?”
姜闻顾左右而言他:“你就不问问杨受成问你啥了?”
杨灵越岂是能让别人拽走话题的人?不由拉长语调:
“我的好大哥,不会还没定稿吧。”
“那不能,定了定了,一会儿就发你看看。”
杨灵越嘿嘿一笑,旋即贴脸嘲讽:“你这丈夫当的,人韵姐坐着月子,你写剧本?”
“我分镜都画了,又不用我奶孩子。不扯淡了,过了元旦我去勘景,有没有空?”
虽然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加上媳妇儿怀孕,但在有大纲的情况下,一个剧本磨了一年多,姜闻其实是有些惭愧的。
“不了,没那个美国时间,等你完事儿再聊吧,不是还得聊演员嘛。”
“成,那就这么着。”
“好,问韵姐好。”
“自个儿问去,不带这美国话。”
姜闻还了一句嘴后,又聊起了《建国大业》,说自己之所以拖延是因为要查毛人凤的资料...
“你演的谁?”
“群众。”
姜闻一阵失神,半晌才说:“我次奥,还是你牛逼。”
“哈哈哈哈哈”
“你那些个女人呢?”
“这叫什么话。嗯...刘一菲演广播员,樊兵兵演巩朋。”
姜闻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韩三儿和黄建兴没病吧?”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茜茜入港籍了,保密啊。”
姜闻由衷地说:“你是真牛逼,挂了。”
随后杨灵越看了看剧本,直咧嘴,确实是定了,名儿也改成与原片一致了,但台词和原片几乎没关系,难怪发哥要发飙。
这真不是矫情,你收到这样的剧本,背了两月,好不容易背熟了,结果到现场,台词80%全他妈改了,换你,你也炸。
有些剧情一致,有些剧情就是捏合在一块儿的。
比如在张麻子要断案,让小六子砍藤蔓放鼓那段,就是和张麻子和师爷说“站着就要把钱挣了”这段是连在一起的。
剧本原文片段(1):
24 县衙 日 内
老汤:“晚了,税已经被收到公元一千九百八十年了。”
张牧之:“那就更应该收拾!”
老汤:“您这是跟黄四郎斗气,我们做的是生意,何必拼个高地呢?”
张牧之:“百姓的钱去哪儿了?”
张牧之抢过老衙役手里的白帽子,往桌子一甩。
张牧之:“他那儿,要弄钱,就先让他知道我是谁,要让他害怕!小弟,动手!”
小六子机警点头,如庖丁解牛一般,刷刷刷干净利落地砍掉了盆景上的滕蔓枝叶,冤鼓逐渐露出面目。
果真是一面巨型的牛皮大鼓,周边的红漆已经褪的斑驳。
艳阳之下,众人望着这面大鼓重生,突然有股子莫名的神圣气息,变的庄严肃穆起来。
小六子朝着底座的树枝又是几刀,
只听得“嘎嘎嘎”一阵响,冤鼓轰然从底座咣当落地,顺着惯性滚了出去。
小六子:“大嫂!鼓鼓鼓跑了,跑了!”
老汤:“追,拦住它。”
张牧之:“不许拦,跟着它,撞谁谁就有冤,有冤就有案!”
老汤无奈地看了眼张牧之,追鼓而去。
25 鹅城街道 日 外
轰咚咚沉重的声响传来。
巨大的冤鼓“疾走”于鹅城街道,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