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莫乾周身气场变得森寒冷然,他斜倚着的那一方角落好像瞬间结成了一个魔窟。
榕枫右手抬起,“冷静,冷静。这要是打起来那就是骨肉相残啊。小乾乾你总不至于忍心看我被修理那么惨吧,况且这宫殿看着挺好看的住着应该也挺舒服的,打坏了还得要修不是。忍住……忍住……”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传到了莫乾的耳朵中,他额角青筋暴起,泛白的手指骨节发出喀喀的声音。头不规则的晃动着,咬着唇角流出了血色。
看样子好像是在极力的忍耐。
榕枫有似不忍心双手攥拳挥打空气,“喂唉……”
身影一闪,一圈银白色的光圈缠绕上莫乾周身。
立时,双手被束缚住。
低头的瞬间,那空洞的眼眸好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双手抖动开始挣脱,随着他的反抗光圈忽大忽小。
还没有来的及将灵力输入他的身体,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随之一声叫喊,“你在干什么?”
榕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便一个箭步冲到了莫乾面前。
“唉,这位仙子我看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
榕枫好言相劝,却听得她闷哼一声。
“唉,听人劝吃饱饭,这姑娘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跟随进来的夭七七看到正想着解释清楚,却也为时已晚。
鲜血顺着她白皙柔软的手指一直滴落下来,成串的落在地上仿佛一朵被砸出来的花朵。
“还不帮忙?”
夭七七示意榕枫一眼,两人正欲上前帮忙陡然之间莫乾一下子瘫软下来。被祝余抱了个满怀,两人一同坐到了地上。
夭七七同榕枫两人向前,帮忙把莫乾一同驾到了床榻之上。
安置好,两人各自给那两位清理好。
手背上的伤口虽然很深,可是身为仙身一眨眼的功夫也就长好了。现下无论怎么灌入灵力伤口还是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
无奈,夭七七只好用白净的纱布条将她的手掌给包扎起来。
“为什么不反抗?”
“师父,你们怎么会来?”祝余嘟着嘴巴,“乾哥哥看上去十分的难受,看他那样子我也跟着难过。不过,每次他咬我之后就会安静下来,所以我是心甘情愿让他咬的。没关系的师父,真的你看一点都不痛了。”
夭七七眸色紧了紧,”每次?”
如此说来咬了不止一次了。
伸手蹭一下撩开她的衣袖,粉嫩的印记明晰可见。接近肩头处还被白纱覆盖着。
“都是他咬的?”
夭七七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
可是她又不能责怪她,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好像就是她自己。
一时之间面对面前这位一直称呼她为‘师父’的小仙女竟然有了一丝的愧色。
小心的将衣袖给她放下来。
忽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说每次太子殿下咬过你之后会安静下来。”
祝余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的,几次都是。”
听到这个回答,夭七七有些念头涌上心头。
没有来得及细想,便结束了这一次的探察。
对于魔结种的生长程度,大概有了了解。
依据状况来看应该只是初期临近中期的程度,想来太上老君同符周仙上的丹药虽然没有办法根治可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或许还有祝余诓来那株仙草的作用。
不然,按照正常的生长速度那具身体早就成为它的寄居体。
返回华清殿,榕枫好像洗了个冷水澡又被风吹了,倒了杯热茶握在手中。
呼吸着茶盏中冒出的热气,回暖。
一直有个念头萦绕的夭七七眉头锁在一起,情绪有些激动。
“老祖,想要解除魔结种是不是只要是心悦于她之人的血都可以,不必非我不可?”
陆压老祖正低头给他那长长的胡须编麻花,抬眼瞧了一眼夭七七,毫无波澜道:“按道理说是不可以的,你怎会有此一问?”
“哦。”夭七七似乎有些失落,“没什么。”
可她好像还是不死心的再次询问了一遍。
终于舍得放下编了一半的麻花辫,郑重其事的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见夭七七不语,接着道:“那东西说起来是你父尊的手笔,理应有相应的记载。只看过花缪善那小子用过一次,从没见他那般狠厉乖张。记得似乎是那人招惹了你娘亲所致……不过,被修理那小子是个没骨气的,浪费了一颗种。”
“老祖,老祖宗你是活的太久了还是情感障碍,心疼一颗祸害人的玩意。这若是七七那老爹还活着,我定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上一通不可”。
榕枫在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说骂魔域圣君的话倒是真的,因为自从他看着夭七七因为这东西所受的一切,已经在心里将她那老爹翻来覆去骂过无数遍了。
其实,初级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