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瞳孔一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没想到傅铭川会来得这么快,偏偏在他就要逃走的时候。
这时候他又看见光头被两个人按了出来,而光头脸上已经被人打了两拳,青一块紫一块的。
光头一见到张德,马上便哭着说:“张哥对不起,是他们,他们逼我说你在这儿的......”
张德咬了咬牙,又见两个人过来,也想要按住他,张德挣扎了一下,那人反倒一用力,将他的手臂掰扯到了一个弧度。
张德惨叫了一声,最终束手被他们按住。
张德看了傅铭川一眼,而傅铭川表情平静,好似一切都与他漠不相关一样,只俯看着这一遭。
片刻过后,张德恭维地朝傅铭川笑笑,小心翼翼地问:“傅先生,不知道你让这些人按住我,是什么意思,我...我做了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吗?”
闻言,傅铭川这才分开目光与张德对视,他轻嗤了一下,而后抬了抬下巴。
其中一个下属会意点头,径直上前去,猛地踹了张德的肚子一脚。
“啊!”
张德又发出一声惨叫。
下属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自己做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还要我们傅总说?”
张德怕了,连连求饶,“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傅先生,我真的错了。”
机场内,不少人被这惊骇的场面吸引,纷纷投来目光,噤声地看着这一幕。
张德继续哀求着,傅铭川“啧”了一声,觉得太吵。
“带走吧。”
他淡淡发话。
“是,傅总。”
下属回话,转身便拖着张德离开。
张德知道这要是一走,定是要被带到可怕的地方了,于是他扭动起身子,奋力挣扎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张德一面喊,一面伸着手踢着脚,却还是无法对抗那几个下属,只被他们架了出去。
张德被按到了一辆黑车里,也不知道傅铭川要把他带到何处,他只能坐在里面,等待刑场的到来。
张德额上冒着一层又一层的汗,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下。
两三个人将张德拽下了车,张德没想到他们是将自己带到了会所,而这会所,是他自己开的。
望着会所,傅铭川这才勾唇,来了一句:
“张先生的地,我还是第一次来。”
张德的脸瞬间吓得煞白。
傅铭川到底想干什么?
真可怕,比传闻中的更可怕。
美国一会儿,张德就被按进了一个包厢,他被迫跪在地上,抬头问:“傅先生......你带我来这,是想做什么呢?”
傅铭川没有回应,只自顾自地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
这样的沉默令张德很是心慌。
“傅铭川……”
半晌,傅铭川才开口,“这地,张先生应该很喜欢吧。”
“我......”
“没监控,没外人,想做什么畜生的事便就做什么。”
张德心底更慌了,愣是没敢再说话。
在这会所,张德确实做了不少肮脏事,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女人被他劫到这儿。
事后她们要死要活,但只要给她们看几个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她们便老实了。
屡试不爽。
张德以为自己不会受到报应。
却没想到,报应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
餐厅内。
林晚带着律师,刚和一位周女士谈完话。
周女士是在一年前被张德劫到会所的,事后她本想告他,张德却以那些关于她的照片视频,还有张家的权势威胁她。
周女士本就无依无靠,家里还有一位常年处在病房的母亲,张德与她说若她有什么动作,他便对她的母亲也不客气,和她争个鱼死网破。
而周女士怕家人受伤,便只好咽下这口气。
林晚没想到,张德做过这么多下贱畜生的事。
林晚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周女士,很谢谢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指控张德。”
但周女士还是心有余悸,又不安地抓住林晚的手臂。
“林晚,张德拍了我的照片和视频,万一他...万一还没等法庭宣判那天,他就发出来,这...我该怎么办呢?我好怕......”
林晚皱了下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这些女士愿意帮她一起指控张德,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明明是她们受伤害,却要因此承受日日夜夜的不安。
但这件事,林晚也无法给一个确定的答案,她也在赌。
谁都不知道张德会不会真的因为记恨,然后什么也不顾了便把那些视频照片都宣布与众,这对她们来说将会是多大的伤害。
林晚反握住她的手,面露难色,“周女士,我和我的律师会尽力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但这句话是无力的,大家都明白。
而林晚脑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