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简洁的都市时尚装扮，雪白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五官精致甜美，完全找不出一丝与恶魔相关的特征。
    \"不像。\" 白泠轻轻摇头，\"相比之下，绮菈更像个恶魔首领。\"
    尽管在人际交往方面，绮菈并不具备那种霸道的王者气息，但她身着的那一袭华丽的黑色晚礼服却无疑提升了她的气质，使她看上去比蕾蒂希雅更像是一个地下世界的领袖。
    毕竟，在人们心中，恶魔总是与黑暗紧密相连，像蕾蒂希雅这般穿着白色短袖，实在难以让人将其与恶魔联想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蕾蒂希雅露出预料之中的笑容，将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恶魔首领是什么模样吗？\"
    \"你带了换洗衣物过来？\"
    \"不过是模拟一下罢了。\" 蕾蒂希雅打响指，瞬间身上的衣物变为比绮菈那黑色长裙更为奢华的黑红相间礼服，\"这只是个小把戏，不过这套衣服你应该记得吧。\"
    这曾是她最爱的一套行头，那天白泠险些对她痛下杀手时，她便是穿着这套服装。
    \"好了，好好看着。\" 蕾蒂希雅揉了揉脸颊。
    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峻且深不可测的表情，此刻的蕾蒂希雅只需静静站立在那里，便足以令人胆寒。
    \"白总监，关于前几天的事，你听说了吗？\" 女孩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瞥了白泠一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白泠心想，如果是寻常的地下世界成员，在此时恐怕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俯首称臣。
    \"哦，不想说吗？\" 蕾蒂希雅挥动衣袖，一卷文件飞至白泠脚下，\"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平静的话语中暗藏汹涌的怒火，令听到的人无不心生惧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严惩。
    然而，紧接着，房间内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蕾蒂希雅身上的黑红礼服又变回了原来的清凉夏日装扮。
    \"唉，还是功力不够啊。\" 蕾蒂希雅恢复常态，满脸期待地看着白泠问道，\"你觉得刚才的我如何？\"
    \"确实有几分恶魔首领的味道。\" 白泠挠了挠头，不明白蕾蒂希雅此举有何意图。
    那些过往的经历难道与她口中的未来有什么关联？
    \"那你认为，哪个我才是真实的呢？\" 蕾蒂希雅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与刚才那位恶魔首领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还需要问吗？当然是眼前的蕾蒂希雅更为真实。
    \"现在的你更加真实。\" 白泠毫不犹豫地答道。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明白了。\" 蕾蒂希雅点头，似乎对白泠的答案并不十分满意，\"但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是伪装出来的，而那个恶魔首领才是真实的我，你会怎么想？\"
    白泠本能地摇头，显然，现在的蕾蒂希雅更为轻松自在，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在伪装？
    \"但实际上就是这样，我做了十多年的恶魔首领，期间击败了不少对手，即便最初并非如此，当我坐稳这个位置后，那就是真正的我了。\" 蕾蒂希雅重新坐在白泠身旁，\"如今我是蕾蒂希雅，只想做蕾蒂希雅。\"
    恶魔首领渴望成为蕾蒂希雅，一心只想做蕾蒂希雅。
    \"那么你呢，你是白泠，还是那个都市传说中的星河剑圣呢？\"
    \"我……\" 白泠一时语塞。
    在她心中，星河剑圣与白泠已融为一体，白泠即剑圣，剑圣即白泠。
    \"对我们而言，做自己或许是一种奢侈，这方面，我比你幸运得多。\" 蕾蒂希雅晃动着小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我有一群可靠的伙伴，他们让恶魔首领的身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也让我有了做蕾蒂希雅的机会。\"
    \"你呢，也应该学学我，别想太多，做白泠的时候就好好做白泠。\"
    \"那么，当你作为星河剑圣的时候呢？\" 白泠抬眸直视蕾蒂希雅的眼睛，\"假如有一天，剑圣与恶魔首领再次在战场相遇呢？\"
    \"对于恶魔首领而言，所有的情感都可以舍弃，目标只有一个——牢牢掌握权力，带领我们的势力走向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