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小宠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也朝她投来温和的眼神。
这时,小白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头儿,苏沐悄悄对我们说,让我们别担心,有他在,绝对会保护我们安全无虞。说完这些,他还笑了笑,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硬要插手,他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林展宏闻言,抬起眼眸,与苏沐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之后,林展宏沉声道:“属下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曲颂雅手捧酸梅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乔薇等人见状,心想这小家伙肯定又在酝酿什么鬼主意了。
不一会儿,曲颂雅将酸梅汤一饮而尽,重重地把空碗放在桌上,大眼睛闪烁着,认真地说:“金爷爷,我今天想早点回家。”
金顺德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和蔼地应道:“好的,我们送你回去。”
曲颂雅连忙摆手拒绝:“真的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金顺德笑眯眯地说:“正巧我有事想找曲侯爷商量呢。”
“哦哦,这样啊。”
曲颂雅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一旁的苏允琛忍不住掩嘴偷笑,曲颂雅发现后,猛地转身,脸颊鼓鼓地瞪着他,眼中却满是笑意。
苏允琛见状,不好意思地憨笑几声:“颂雅,那我们走吧。”
“好吧~”
曲颂雅故作无奈地应了一声。
一路上,金顺德亲自护送曲颂雅返回侯府。
一踏入府门,曲颂雅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进院内,高声喊着:“爹爹,金爷爷来找你啦!”
“爹爹~”
曲晔闻声而出,笑容可掬地迎上前:“金祭酒,稀客呀,何风带你而来?”
金顺德神色肃穆,缓缓道:“曲侯爷,老朽此行前来,确是有要事相商。”
“金祭酒请进。”
曲晔亲自引路,领金顺德向内院走去,而曲颂雅与小伙伴们则留在了院子一角,几个小脑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苏允琛一副十足的好奇宝宝模样,凑上前低声问道:“颂雅,你说金爷爷找你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曲颂雅歪着头想了想,随后摇头晃脑道:“反正我最近没闯祸,不怕他找我茬。而且啊……”
她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就算真有事,他也不该找我爹啊,这不是找错人了吗?”
苏允琛一脸羡慕地看着曲颂雅,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颂雅,真是羡慕你啊,要是金爷爷去我家投诉,我怕是逃不过一顿责罚。”
苏允琛话音刚落,曲颂雅与乔薇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书房之内,金顺德开门见山,直言此行目的:“今日颂雅遇见了宣王与那位探花郎,或许因此萌生了去煮雨轩品茗的兴致。”
曲晔听闻,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金顺德深深地看着曲晔,语气恳切:“曲侯爷,您对颂雅的宠爱之情,外人皆可感受得到,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避免让孩子过早涉足为妙,毕竟她还太年幼。”
“颂雅跑去训斥宣王了?”
曲晔惊讶地问道。
金顺德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压抑着想要进一步告诫的冲动:“曲侯爷,平日里您就是这样教育颂雅的吗?”
“怎会,我从未如此教育她。”
曲晔连忙否认,面色有些尴尬。
金顺德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他那无奈地摇头动作显得格外沉重:“今日颂雅确实未动干戈,仅以自身地位稍加刁难那位才华横溢的探花郎,命其行礼,此等小事,原也无伤大雅。但关键在于,当宣王出面维护之时,颂雅竟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探花有意轻慢礼数,直指其心。”
曲晔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轻轻颔首,赞许之情溢于言表:“非我自夸,颂雅的确是我心中的小棉袄,心思细腻,行事果断。”
金顺德抚额苦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忧虑与无奈:“曲侯爷,朝廷之上,风云莫测,老朽不敢妄言,但颂雅此番作为,若不慎触怒了权势熏天的宣王,恐怕就不是简单地防微杜渐所能解决的了。”
曲晔闻此,立刻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金祭酒所言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金顺德恍如梦醒,自嘲一笑,仿佛是在宽慰自己,也是在宽慰对方:“哎,倒是老夫多虑了,侯爷您胸有成竹,一切皆在掌握之中,是我因过分担忧而失了分寸。”
曲晔诚恳地回应:“金祭酒,尽管我心中略有筹谋,但对于颂雅此举可能带来的影响,确实未曾详加考虑。今日经您提醒,我必须将准备工作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