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宋国的水军统帅,镇东将军。东路军副元帅垣护之。”宗乾颤抖着解释道。
“啊?”拓拔道符的下巴都快要跌到地上去了,他想不通,在这样两国决战的关键时刻,一个宋军的副元帅竟然单枪匹马跑到魏军的大营里面。
“垣副元帅到我魏军大营里面有何贵干啊?”
拓拔道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垣护之问道。
“东平王,先前咱们做过一个交易,您还记得么?”垣护之微笑着问道。
“记得。”拓拔道符点了点头。
“但那个时候是迫不得已。”拓拔道符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又补充道。
“那一次我就同您身旁的宗乾将军说过,我们很快会进行下一次交易的。”垣护之看了一眼一旁的宗乾,失笑说道。
“怎么,今天垣副元帅要和我们魏军做生意?”拓拔道符强作镇定的说道。
“正是。”垣护之失笑道。
“我需要让贵军放我军二十万大军过土门关。”
听到垣护之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拓拔道符和宗乾一时间都呆住了。
“垣副元帅莫不是在同我们说笑吧,放贵军二十万人入关,这不是做生意,这是在卖国!”拓拔道符义正辞严说道。
“可是贵国还容得下大王你吗?”垣护之冷笑道。
“先前几次兵败,贵国皇帝似乎已经对大王失去信心了啊。况且这一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啊。大王不也应该早谋生路吗?”
“哼,那只是一时之败,不管怎么讲,眼下一战,我大魏是三十万对二十万,优势在我。”拓拔道符依旧嘴硬着说道。
“可是这与你何干?据我所知,贵国皇帝对于前朝旧臣似乎一直奉行的是赶尽杀绝。就是这一战你魏国胜了又如何?贵国皇帝能饶了你么?所以这一战无论胜负,你到最后都是一个死。”垣护之冷冷的说道。
“你……”拓拔道符想要辩驳,可又想起了先前拓拔濬对待他的态度,一时间也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可是你放你们进去又有什么好处,魏国和宋国之间是世仇。你们的皇帝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为大魏效力,至少死后还得了一个忠臣的名声。”拓拔道符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我大宋皇帝的确不能放过你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垣护之正色道。
“生路,呵呵,说的好听。”拓拔道符摇着头冷笑道。
“这天下之大,哪里便还能容得下我。”
“那可不一定,东平王可以将目光放的更远一些,比如西域。”垣护之失笑道。
“西域!你莫不是在同本王开玩笑?”拓拔道符听到西域二字,一时张大了嘴巴。
“正是,贵军前往西域的路上,我们宋军会提供好所有的后勤补给,还有水源,保证贵军能够顺利抵达西域。”垣护之失笑道。
“你!”拓拔道符怒斥道。
“那个地方狗看了都摇头,你让我们过去莫不是想要害死我们。”
“大王息怒,息怒。”垣护之赶忙安慰道。
“西域并非大王所想的那样,毕竟丝绸之路从汉朝以来已经开设了几百年了,商贸不断,并不是大王所想的那么荒凉。”
“更何况,西域是大王最好的去处。与世隔绝。这一战如果我军胜了,大王可以带着两万大军在西域称霸,重建魏国。凭借着魏国皇室的高贵身份,必然一呼百应。如果是魏军胜了,大王依旧可以在西域称霸。贵国皇帝忌惮大王的实力,加上路途遥远,也绝不会兴兵讨伐。还会承认大王的地位,以谋求名义上更多的领土。”垣护之解释道。
经过垣护之这么一说。拓拔道符冷静了下来,他仔细一想,好像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他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手下的这两万大军,而如果留下来,无论胜负自己都是一个死。但是如果远走西域,虽然日子过得没有那么舒坦,但是到了那边,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两万魏军打宋军够呛,但是打那里的小国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他继续思索之际,宗乾突然注意到了帐外的动静,然后悄悄走出帐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给擒了进来。
“说,谁派你来偷听我们谈话的。”宗乾大骂道。
看到自己的谈话被人偷听,拓拔道符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方才所言,死上个一万次都不为过。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人只是路过,小人真的只是路过啊。”那名士卒苦苦哀求道。
“还不说实话,且看我打死你这厮。”宗乾怒骂着,对着那名士卒拳打脚踢起来。
“你招不招!”
“你招不招!”
“你招不招!”
经过一顿大记忆恢复术,那名士卒终于老实了,对着几人老实言语道。
“大王,小人是陛下派来安插在大王身边的细作。不过大王,您千万不能听信这些宋人的言语,陛下是不会加害于大王的。”
那名士卒话音刚落,拓拔道符还在惊讶慌张之时,垣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