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不错,嗯,非常有可行性。
光是得到一部分的记忆,就让顾澄鸢脚趾扣地,要是谢烛暝不主动搭话,他甚至能在原地扣出一座城堡。
当事人不追究固然是好的,他的愧疚之心也能埋进土地,再也不会翻出来。
但......
“不行。”
顾澄鸢的态度十分认真,板着脸回答。
“感情是感情,错误是错误,我可以在其他地方弥补,但错误的过去不能用感情弥补,如果我这样做了,和骗你又有什么区别。”
估计是记忆回归一部分,对谢烛暝说话时,顾澄鸢不自觉换上长辈的语气。
做派也随之改变,腰板挺直,话语带着凛然之气。
不知道的,怕会误以为这位是德高望重的好老师,认真教授学生知识。
谢烛暝听后果真不说话了,肉眼可见的情绪低下。
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企图获得主人的垂怜。
当然,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位[欺诈师]的骗人技巧,恐怕在[骗子]之上。
顾澄鸢不敢恭维,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咳嗽了两声,吸引来注意力后,补充了几句。
“不过就和我之前说的,我会告诉你怎么追我,嗯,看你目前的学习能力的话,应该......”
“很快了吧?”
顾澄鸢自己都不确信。
“真的吗?你不会又是骗我吧。”
“千真万确,我早就不骗人了。”顾澄鸢给予肯定的回答。
这次,他是真心回应的,[骗子]撕下假面,决定给予谢烛暝机会。
来之不易的机会。
“哈哈,亲爱的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只能接受了,但你要想好啊,之前的事情,我可是会经常提的。”
“随便你吧。”顾澄鸢挪开视线,僵硬地转移话题。
“话说,怎么还没回归现实,我之前应该是掉到更深的精神里去了吧,按照我的推断,现在还在纸扎房里。”
谢烛暝顺着往下说:“对,其实回去的方法很简单,还是之前那样。”
吸气。
呼气。
感受空气在胸腔内流转,然后全部吐出。
最后,睁开双眼——
嗯?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啊啊啊,哥,哥你终于醒来了,你再不醒来我都要报警了,不对,报警好像还没什么用。”
“快想办法吧,有人带队过来攻打我们了!”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而迎接他的第一道声音,竟是大嗓门的朱豪。
此情此景,那叫一个感天动地,朱豪激动到鼻涕止不住往外流。
顾澄鸢忙不迭拉开距离,反复检查身上,确保没有其他可疑液体后,神情才稍稍缓和。
“你不要大喊大叫,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我。”
顾澄鸢边说边打探周围的情况,吴还在手忙脚乱,用木箱把神像层层放好,复杂的铜锁挂在上面,简直是告诉其他人,他这里面藏着秘密。
很难以想象,村长竟然没有发现端倪,难道脑子被门夹了吗?
而根据朱豪的解释,方才村长的脑子还真被门夹住了。
“都是因为你们过来才引起他的注意,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吴焦急万分,看得出他的脑子转不动了,说完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我不是在埋怨您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唉!藏哪好啊,根本没有地方藏。”
根据两人急匆匆的话语中,顾澄鸢大致把内容拼凑起来,其实就几个字:
村长故意带队搞事,把怪物们牵到屋外准备进攻。
事态紧急,急需大佬提供帮助。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醒了,说起来朱豪脑子笨就算了,你天天在村子里你不知道?”
顾澄鸢蹙眉询问,视线扫过吴,一副你是不是蠢的表情。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灯笼,将其抱在怀里。
“好了,现在这样就好了,你们也一人拿一个。”
吴听后脑袋疯狂摇晃:“不行的啊,不行,这个灯笼是用血做的,你拿了会被记恨上的,当晚就会找你的。”
“之前的外乡人,百分之九十就是死在这里,他们被灯笼的原主人索命,死得很惨。”
“这,这,这......不好,不好啊。”
还有这种隐藏机制?
哦,也正常,鬼怪想砍人总要整点理由,顾澄鸢倒是无所谓,朱豪吓得双手一抖,灯笼掉在地上。
红彤彤的灯笼与地面碰撞的瞬间,瞬间响起哀鸣声,宛如一个人被剥皮时的痛苦。
不停环绕在房梁。
朱豪:“哥,哥,真不行,真不行啊,我们要不想想其他办法,这玩意好恐怖,哥你可能不知道,这是孽债,是,是甩不掉的啊。”
哪有那么多不行可以,顾澄鸢懒得管那么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