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坐在床边,把头伏在膝盖上,神情淡漠。
被关在这里几天,她已经想明白了。
叶槊沉很明显是想要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
目前看来,她的价值还不低,所以叶槊沉一直都没动她。
她暂时是安全的。
正当苏慈意想到这里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苏慈意本以为是送饭的人来了,一侧眸,站在门口处的人赫然是叶槊沉。
房门被用力关上,叶槊沉眸色阴沉,暴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的脸上,还有一处十分明显的青紫,就连嘴角也破了,一片红肿。
一看就是被打了。
苏慈意戒备地盯着叶槊沉,浑身竖起一层看不见的利刺。
叶槊沉看着苏慈意这么警惕的防御姿态,阴恻恻地勾唇冷笑了一下,“你很怕我?”
苏慈意默了默,道:“你这副落水狗的样子……让我害怕你狗急了跳墙咬到我。”
她的语气很平缓,轻描淡写得就像是在述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一样。
叶槊沉的脸色骤然阴沉。
他大步走到苏慈意的面前,一把将苏慈意扯到自己面前。
“你在看我笑话?嗯?”
话音刚落,叶槊沉突然抬手,一叠照片甩在了苏慈意的脸上,瞬间就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甩下一道红痕。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未婚夫要娶谁!”
叶槊沉将苏慈意压在散落在床上的照片面前,逼迫着她看。
苏慈意死死咬着唇,此刻她根本顾不上屈辱。
因为映入她眼前的是江承宴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在试婚纱的照片。
从这张照片的角度看去,江承宴和那个女人相视而笑。
这样的照片有许多张。
女人身上的婚纱洁白无瑕,衬得她肤色如雪,她挽着江承宴的胳膊,二人看上去亲密无间,甜蜜无比。
即使只是看着照片,都能看出江承宴的宠溺和女人的娇羞。
还有一张照片里,他们二人穿着般配的婚纱和西服,旁边则站着伊玫瑰。
伊玫瑰正含着祝福和欣喜的目光,笑望着他们。
苏慈意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般,震得她耳膜嗡嗡嗡的响。
叶槊沉让苏慈意看完这些照片,又拿出了一份报纸丢在苏慈意的面前。
他恶狠狠地告诉苏慈意报纸上的内容:“看到没有?三天后,你的未婚夫要娶这个叫做许泱泱的女人为妻子!”
“你以为你算什么?”
“苏慈意,你被抛弃了!”
他重重地将苏慈意甩到床上,“你说我是落水狗?”
叶槊沉怒极反笑,“那你呢?”
“丧家之犬罢了。”
他一字一句地在苏慈意的耳边说:“所有人都背叛了你,苏慈意。”
“不!”
苏慈意厉声怒吼,反手想要打他。
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叶槊沉只是往后一退,她就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小腹处一股尖锐的剧痛猛然传来。
苏慈意蜷缩着身子,只觉得有一阵热意从腿间流出。
“呃……我,我的孩子……”
她脸上的血色在霎那间褪去,一层层冷汗从额头上泌出。
叶槊沉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看着鲜血逐渐染红苏慈意的裙摆,他眉心狠狠一跳,对着门外低吼:“来人!叫医生!滚进来救人!”
房间的门马上就被人打开,有佣人和保镖冲进来,随后紧赶而来的便是一群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
片刻后,苏慈意被小心翼翼地抬起。
医生将她带走之前,叶槊沉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样,必须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慈意艰难地抬起头来,眼里充斥着血色,宛如厉鬼一般,满腔恨意地瞪着叶槊沉。
“假如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我死,也绝不会让你活!”
一众医生听得脊背发凉,连忙将苏慈意给带了出去。
他们一走,偌大的房间里又空荡了下来。
一室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苏慈意方才摔倒的地方,有着一小滩血液。
叶槊沉站在原地,有些僵硬地抬起自己的手来。
他的手上,也染满了血。
全是方才他帮着医生将苏慈意抱起来的时候沾上的。
叶槊沉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好半晌,他才阴鸷地自语道:“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末了,他的神色又恢复如常,甚至还诡异地勾起了唇角。
他洗去了手中的鲜血,然后大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唯有地上的那滩猩红的血迹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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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叶凡挡在门口。
i更显腿细,“戚政隆,你们戚家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