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伊玫瑰三两下就解决了冲去救江承宴的人。
殷宇怒不可遏。
“伊玫瑰,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冲着伊玫瑰大声怒吼。
而伊玫瑰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般,继续保护许泱泱,试图带着许泱泱和江承宴突破重围。
冲破防线的保镖越来越多,围着伊玫瑰的人也越来越多。
许泱泱大有一副要放弃伊玫瑰,自己带着江承宴逃走的架势。
伊玫瑰就是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受了好几处伤。
看着伊玫瑰遍体鳞伤,即使腹背受敌也要拼死护住许泱泱的模样,殷宇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一脚踹开面前拦路的人,对自己手下的人高声道:“别伤害伊玫瑰!避开她的要害!”
随后自己冲上前去,亲自对付伊玫瑰。
其他的人有了殷宇的命令,对伊玫瑰发出的攻势都弱了不少,变得畏手畏脚的。
场面混乱成一团,整个大厅都被打砸得一片狼藉。
眼看着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就连伊玫瑰都被殷宇拖住了。
许泱泱笑不出来了。
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拿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弹簧刀,架在了江承宴的脖子上。
“全部住手,否则我就杀了江承宴!”
她娇滴滴的声线落在嘈杂的大厅里,仿佛有千钧重,瞬间就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许泱泱手上的那把弹簧刀已经在江承宴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划痕,猩红的血珠渗出。
殷宇咬牙切齿,“许泱泱,你要敢杀江承宴,我保证你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许泱泱朝着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就不会杀他。”
“如果你们不听话,那我只能杀了他咯,江承宴死不死全看你们。毕竟我马上就要跟他订婚了,我可舍不得他死。”
江承宴在许泱泱的手上完全不会反抗,他好像已经被人抽去了魂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任许泱泱摆布。
许清知脸色难看无比。
“许泱泱,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控制了江承宴和伊玫瑰的?你用这种手段跟江承宴订了婚,你觉得等他清醒以后,会放过你吗?”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许清知,这里最没资格跟我对话的人就是你,你少在这里装了,我看着恶心。”
“……你这么执迷不悟,迟早会自食恶果!”
许泱泱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娇声笑了起来。
“恶果?”
“我怕恶果?”
“我的存在就是个恶果!”
她手中的弹簧刀转了个方向,刀尖直抵在江承宴的脖子上,随时都可能扎进去。
“叫你们的人全部滚开,我要带着江承宴出去!否则,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反正江承宴的命也比我这个私生女的命金贵多了,我不亏。”
殷宇额上泌出冷汗。
如果让许泱泱逃走,那外界很快就会知道江承宴遭受控制,约翰家族和叶家一定会趁机反扑。
到时候情况就复杂了。
“好,你先把刀子放下,我让你们走。”
殷宇命令手下的人退开,给许泱泱和江承宴让出一条路来。
在许泱泱的示意下,有几个保镖迅速上前来保护她。
殷宇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泱泱带着江承宴往别墅外走去。
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许泱泱将手中的刀从江承宴的脖子上放下。
她像是一个胜利者,高傲地昂起了头颅,对着屋内的殷宇等人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各位,后会有期了。”
说完,还朝许清知摆了摆手,“我的好姐姐,再见。”
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活了二十几年,许泱泱的心理早已扭曲。
她太渴望站在权利的巅峰,太渴望将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
于是她忍辱负重地蛰伏着。
这一蛰伏,就是二十年。
她用了五年,费尽精力,以自己的血液喂蛊,失败了无数次,浪费了多少心血,这才养出了唯一的一只能够摄人心魄的蛊虫。
她把这只最珍贵的蛊虫种到了江承宴的身上,就连伊玫瑰身上的那只都不如这一只的十分之一。
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
所以,她绝不能失败!
就在许泱泱即将踏出别墅的大门时。
变故突然发生了。
一直处在角落里无人在意的江老爷子突然朝许泱泱扑去。
方才双方打斗的时候,殷宇这边的人把压力都集中在许泱泱身上。
所以押着江老爷子的保镖也放弃了这个看上去体弱多病已经活不长的老头子,选择去援助许泱泱。
没人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在这分秒之间,江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直朝着许泱泱的心口处打去。
许泱泱面前的保镖反应得很快,一脚就踹在江老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