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誉峰解释道。
“还好最后揭露了他们的阴谋,否则真是有口难辩。”
姜誉峰又补充,昨天他正忙着为孩子寻找教书先生,对酒楼的风波一无所知。
“问题解决了就好,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历?”
谢天翊追问。
姜誉峰接着说:“听说是两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混混,想弄点钱花,就盯上了‘好运来’酒楼。不过,后来被县城的老大夫发现,他们其实是服用了名为‘龟灵子’的药物。”
谢天翊听完,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此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两个刚出狱的小混混,按理说不应该知道‘好运来’酒楼的存在,为何一出狱就对酒楼下手?而且,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即便有,刚出狱身无分文,‘龟灵子’虽非稀世珍品,但也价格不菲,他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药?
谢天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以至于姜誉峰连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察觉。
姜誉峰见状,只好伸手推了推谢天翊。
“嗯?有什么事?”
谢天翊恍惚间回过神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别多想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夫人没告诉你,可能是怕你担心。”
姜誉峰以为谢天翊在为陈汐隐瞒此事而不解,殊不知谢天翊心中盘算的是整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的复杂情况。
谢天翊没有透露自己深思的原因,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拿起书本便离开了厢房。
到了午时,夫子授课完毕离开后,姜誉峰便趴在桌上,夸张地哀叹起来。
“饿死我了~”
谢天翊无奈地看了看姜誉峰,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将他拖向食堂。
可姜誉峰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愿意,他暗自嘀咕,学院食堂那些单调乏味的饭菜,哪里比得上“好运来”酒楼的精致佳肴,那里的每一道菜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让他的口味变得愈发挑剔,再也难以满足于平庸。
“走吧,再这么磨蹭下去,就连学院那勉强果腹的饭菜都要错过了。”
谢天翊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姜誉峰心中的小九九,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催促道。
无奈之下,姜誉峰只能收起心中的那份不情愿,脚步沉重地跟在谢天翊身后。
其实,以姜誉峰家在县里首屈一指的布商地位,他完全可以日日享受家中送来的美味佳肴,但他自从与谢天翊结为挚友,便担心这样的做法会伤害到谢天翊敏感的自尊心,于是便默默忍受着学院食堂的粗茶淡饭。
要知道,谢天翊出身于富贵之家,从小娇生惯养,如今却能陪他在书院过着清苦的日子,这份情谊让姜誉峰既感动又有些不可思议。
通往书院厨房的蜿蜒小径上,一座古朴的凉亭不经意间映入眼帘,亭内人影绰约,一股诱人的香气随风飘散,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
“天翊,这味道,怎么像是嫂子娘家‘好运来’酒楼的菜肴呢?”
姜誉峰深吸一口气,几乎可以肯定地说。
那熟悉而又诱人的香气瞬间勾起了姜誉峰的回忆,他时常利用闲暇时光,带着妻儿光顾那里,享受家庭的温馨与美食的盛宴。
谢天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继续向前走去,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姜誉峰撇了撇嘴,心里却在回味那道松鼠鳜鱼的绝妙滋味,据说那是“好运来”酒楼的镇店之宝,每一口都是对味觉的极致挑逗。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思绪中时,亭中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快步走出,热情地朝他们招呼道:
“杜兄、谢兄,这是准备去用膳吗?巧了,我表妹刚刚从‘好运来’送来了几道佳肴,不如一起品尝如何?”
来者正是同窗薛明轩,家境同样殷实显赫。
而他的表妹莫诗雨,则是县尉的掌上明珠,美貌与智慧并重。
谢天翊本欲婉拒,不料姜誉峰早已按捺不住,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让谢天翊好看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一团。
他内心并不愿意与薛明轩及其表妹共进午餐,倒不是因为自视甚高,而是总觉得薛明轩为人不够真诚。
谢天翊成绩斐然,常常独占鳌头,而薛明轩总是屈居第二,被同学们戏谑为“万年老二”。
表面上,薛明轩对谢天翊这个来自乡下的优等生夺得头筹表现得不屑一顾,私下里却又极力拉拢,这种虚伪的态度让谢天翊感到十分反感。
“誉峰,还是算了吧,有女子在场,我们这样过去不太合适。”
谢天翊试图以礼数为由劝阻姜誉峰。
姜誉峰沉吟片刻,也觉得谢天翊的话不无道理。
“抱歉了,薛明轩,你表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