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位女子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大夫试图劝说姜老夫人,但老夫人一心挂念孙子的安危,哪里听得进去。
家人见状,连忙拦住了大夫,门扉随即被轻轻推开。
屋内除了简陋的一桌一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凝霜的影子。
老夫人正疑惑于如此喧闹之下,凝霜为何毫无反应,跟在凝霜身边的仆人见状,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老夫人,我们亲眼看见凝霜进去的。”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悔不该当初没有坚持跟进屋内。
“老夫人,这里还有一扇通往后院的门,或许凝霜姑娘是出去透气了。”
这话出自姜誉峰机灵的书童之口。
“对,可能是透气去了,老夫人,您就在这儿稍等片刻吧。”
大夫边说边擦去额上的汗珠,试图安抚姜老夫人的情绪。
话音刚落,书童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
正当老夫人准备坐下等待时,后院却突然传来儿子愤怒的吼叫声,大夫闻言,心中一凛,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他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可麻烦了。”
后院的角落里,一间厢房内,凝霜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满脸错愕,不明白姜誉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正当她衣物还未整理完毕,姜老夫人便带着一群仆人匆匆赶来,其中还包括她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凝霜心里清楚,所有的秘密都已经暴露无遗。
“你不是那个给我们家送菜的老汉的儿子吗?我记得上个月在府里见过你,你说自己迷路了,还是我亲自带你出府的。”
姜老夫人眼神锐利,瞬间联想到许多事情。
“你是誉峰身边的人?上个月具体什么时候在府中见过他?”
她指着床上的男子,向姜誉峰的书童询问。
书童连忙回答:“老夫人,正是上月初六,此人代替父亲送菜,不小心迷路到了少爷夫人的院落,我才带他离开的。”
“上月初六,那不正是我喝醉的那天?”
姜誉峰惊讶地说道。
儿子与书童的对话让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凝霜,你有什么解释,竟然敢欺骗到我们姜家的门上?”
老夫人质问道。
凝霜慌忙整理好衣物,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老夫人,我真的不知道,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我不认识他,老夫人,真的不认识,请您相信我。”
“不认识?不认识怎么会私下相见?”
姜老夫人面色愈发阴沉。
凝霜继续编织着谎言:“老夫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是这样了。”
“你来说!”
姜誉峰一把抓住床上男子的衣领,厉声问道。
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凝霜拼命向他使眼色,希望他能配合,但姜誉峰挡得严严实实,男子根本看不见。
“你,是你对我起了歹念,我要你的命!”
凝霜近乎疯狂地抽出头上的簪子,欲刺向姜誉峰手中的男子。
这时,男子仿佛恍然大悟,捕捉到了凝霜的眼神。
“是我贪图她的美貌,用计谋让她到了这儿。”
他吞吞吐吐地说,“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们就闯了进来。”
凝霜手中的簪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双手掩面,痛哭失声:“我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姜家,让我一死了之吧。”
话音刚落,她踉跄着扑向墙壁,企图自尽。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凝霜撞墙后昏迷过去,额头鲜血缓缓流淌。
幸好是在医馆,仆人们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找大夫。
得知只是昏迷,姜老夫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姜老夫人心里对凝霜的话有了一些相信。
而姜誉峰,脸色依旧阴沉,没想到凝霜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娘——”
姜老夫人抬手,示意儿子安静。
“无论你有多么冤枉或愤恨,事实是你酒醉后与凝霜同床共枕。”
她语气沉重,“如果孩子真是姜家的血脉,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是,你和小丽自己处理。”
姜誉峰抿了抿嘴,似乎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安排。
没有人注意到凝霜其实已经醒来,只是紧闭着眼睛,继续假装昏迷。
姜老夫人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全部听进了耳中。
这老太婆,我都把命豁出去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