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像见鬼一样看着付铁柱,不说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碰上那个苏知青,我就感觉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铁柱满脸郁闷,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苦恼。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受控制?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是什么笑话!”张昀气得满脸通红,气愤至极地对着铁柱怒吼。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可能的。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葱葱啊!”铁柱焦急地解释着,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你遇到了让你变心的人,还爱着葱葱吧?天啊!你,你……”张昀被气得口不择言,甚至爆了粗口。
“张昀哥,你冷静一些。铁柱要表达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郁葱葱看着张昀快要气炸了,赶紧帮忙解释。
“葱葱,他都这样了,你还维护他!”张昀对着郁葱葱也吼了起来。
“张昀哥,你冷静一些,就算铁柱变心了,也没关系的。虽然我们订婚了,但是我们当初订婚时就有约定,要双方互相喜欢才会结婚。在我们没有结婚前,都有重新选择的权利。”郁葱葱的话一出,两个男人都沉默了下来。铁柱有些不知所措,他无法接受失去郁葱葱。一想到郁葱葱反悔不嫁给自己,会嫁给别人,他的心都仿佛碎成了无数片。
“葱葱,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变心,我依然爱着你啊,我不受控制的,我……”铁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双手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铁柱,你也冷静一下,听我说。”郁葱葱安抚着烦躁的铁柱。铁柱点了点头。
“你说你不受控制,是指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想法,还是自己的行为呢?你冷静地感受一下,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回答我。”郁葱葱认真地问道。
“葱葱,这有区别吗?你不要再自我安慰了。”张昀着急地说道,他怕郁葱葱自欺欺人,去相信铁柱的鬼话。
“张昀哥,你别说了,让铁柱思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要相信铁柱的人品。这跟爱情无关。”
张昀听了,不再出声,办公室里一下变得安静至极,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铁柱在安静中思考着,张昀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他。郁葱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看起了文件。
办公室里的氛围就像一个家长在处理两个闹矛盾的孩子。这就是多活一世的好处,再次遇到感情问题,能够如此冷静理智地去处理。
付铁柱在回忆着跟苏知青产生交集后的每一次见面情形。“葱葱,我能确定是行为,每次苏知青一出现在眼前,我是没有想法的,脑海里会有短暂的空白。”
“嗯,那你在短暂的空白后,脑海里有没有异样呢?”
铁柱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自己会对自己的行为感觉到不解。”
郁葱葱沉思着:“盒子,你有没有察觉到异样?”
“宿主,有,有短暂的磁场混乱。”
“那是不是就能确定剧情君的存在,他还能控制书里的角色。”
“嗯,这是百分百确定了。”
“那怎么解决呢?我要放弃付铁柱吗?”
“宿主,在没有办法解决剧情君的情况下,你暂时还是避开付铁柱为好。”
郁葱葱抬起头看向铁柱,沉声道:“铁柱,你这种情况,我们需要暂时分开。”
“葱葱,为什么?你相信我,我没有变心啊!”铁柱着急地喊道。
“铁柱,这样对我们都好。你找找原因,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你爱我,是不是错觉,或是一种习惯?你心里其实和行为是一致的。只是你自己在意识里不肯相信。我们分开,各自都好好思考一下未来。如果这些都不是,那我们在一起太存在危险了。”
铁柱听了,沉默了下来,他也害怕自己会伤害到郁葱葱。
“好,我这段时间停职休息,我会认真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铁柱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脸的失落走了。
郁葱葱盯着铁柱消失的门口发呆。
“葱葱,你还好吗?”张昀柔声问道。
“没事,你放心吧!张昀哥,刘红没逃,你也该放心的回你自己办公室去吧!”郁葱葱双眸紧紧地盯着张昀,口中说道。
张昀敏锐地察觉出郁葱葱情绪欠佳,或许是想独自待一会儿。
他微微点头,而后收起自己的文件,缓声说道:“有事就说一声,张昀哥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郁葱葱轻点了下头,张昀便出了办公室。
郁葱葱纵然理智,却也并非毫无感觉。她缓缓站起身来,给自己泡了一杯新茶。而后端起茶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
秋天已然来临,树叶都已略带些泛黄之色。她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拂而来,郁葱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苏庭和刘红在县里已将各处逛得差不多了,便如同来时一般回到了村里。
与此同时已是黄昏,苏庭也回到了刘寡家。她坐在窗前,静静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