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殿坍塌了一半,还有一半维持着原来的结构。
只是已经是断壁残垣,狼藉一片。
姜倾梧冲过去的时候,御林军已经搬出了好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其他人也是一边喊,一边找人。
姜倾梧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时慌了神。
不只是放了火药,还有黑衣人刺杀。
“燕修宸……燕修宸你在哪?”
心里虽然一千个一万个相信燕修宸不会就这么死了,可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九夜和亲卫,御林军寻遍了四周,开始去挖那些倒塌的柱子和砖土。
姜倾梧看着众人疯了一样去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都别挖了。”
姜倾梧心里乱做了一团,却还是强做镇定,“他们三个都是高手,不可能埋在这。”
“就算会被埋,也不会三个人都被埋。”
“去别处找,去找……去找找大殿是不是别的出口,对,一定有别的出口,燕修宸怎么可能会折在这……”
姜倾梧喃喃着,朝远处四处翻找起来,九夜见状,朝手下的人喊了一声,“你们留下继续挖,其他人跟我走。”
……
后山山洞,燕修宸他们总算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将军。
燕修宸还是很吃惊,他一向对一切了如指掌,唯独此事,确实一无所知。
“居然是你,竟然是你?!”燕修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也瞬间明白了那句要找顾厌白报仇的话。
“你们竟然追上来了?看来,这崎岖蜿蜒,阴森可怖的洞中歧路,并没有阻拦住你们。”
“哼,区区险路,便以为能拦下我们吗?荒谬。”带头的人冷声喝道。
顾厌白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七八个人,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最前面的那人,可还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是谁,怎么还带着个孩子……”
顾厌白看着那人身后的少年,仍旧不明不所以。
“你杀了我母亲,我要杀了你……”那少年剑拔弩张,拔出匕首便准备朝顾厌白而来,被身前的人一把拉住。
顾厌白心里微微一紧,头脑风暴了一番。
“你是……程祥的儿子?”顾厌白突然间明白过来,传来一声冷笑。
“原来如此,我说呢,如今怎么还会有人想让我死,原来那个神秘的将军,说的就是你们。”
“他是程祥的儿子,那你呢?”顾厌白朝一旁带头那人看了过去。
对方恶狠狠的看着顾厌白,手中死死攥着一把刀,“程昱。”
“他是漠北边军的车骑校尉。”
燕修宸说着,一声轻笑道,“当初程祥叛变,朕只杀了程祥一人,看来是心慈手软了,才惹出今日祸事。”
程祥闻声,满目杀气的看着燕修宸,“燕修宸,我原以为你是什么明君,也不过是个狗皇帝。”
“我兄长乃是受人胁迫,才不得已背叛与你,只一次,你便抹了他所有的功绩。”
“我兄长征战沙场数年,难道就容不得他为亲子而错一次吗?”
“你如此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不配做一国之君。”
燕修宸漠然一声冷笑,“所以,你便悄悄逃离漠北边境,带着心腹和你侄儿暗中回京?”
“不错,回到京城之后,是我找到了肃清王余党,又联系到了太后,和扶耶的人。”
“我们商议好了,各自行动,崇陵迁葬再对顾厌白动手。”
“我们的目的虽然有所不同,但总归有一处相同之处,那就是除掉顾厌白。”
“顾厌白杀了我大嫂,你害死我大哥,这笔账,我总要跟你们算清楚。”
“哈哈哈……”顾厌白传来阵阵冷笑,扶着墙吃力的站了起来。
“算账?只背叛了一次?哼,你可知道,只这一次,因为程祥夫妇,死了多少人……”
“你可知道,凌安王也为此而死。”
顾厌白说着满眼轻蔑的看向程昱,“他有功绩,凌安王没有吗?”
“他们夫妇背叛君主,害死凌安王,挟持当朝公主,死的冤枉吗?”
“如果你说冤枉,我只能说……当初燕修宸就该连你们程家抄家灭族才对。”
“奸贼,你说什么?我父亲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凭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我杀了你!”程祥的儿子,程文,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拿着匕首,便冲了过来。
程昱想拦没拦住,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顾厌白跟前。
顾厌白站定,没有半点躲闪,定定的看着程文,下一刻,燕修宸的扇子便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孩子打翻在地。
“我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