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想和她一起回去,可傅景洲将我搂地紧紧的,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一时间不由得心里有些生气,抬手掐着傅景洲的腰肢,这男人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倒是浅浅的低头朝着我笑。
到达台球厅,傅景洲回头看向陈易,开口道,“把段小姐送回去。”
陈易点头,一向话少。
段桐瞧着他拉着我往外走,不由有些急了,挡在了前面,看着他道,“傅总,时念和我一起出来的,你带她走不合适吧?”
傅景洲挑眉,“我和我的妻子一起回家,有什么不合适?”
她猛地愣住,一时间有些惊讶不已,“你的妻子?”
傅景洲挑眉不开口了。
倒是陈易,上前道,“段小姐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傅景洲没什么耐心,拉着我便朝着外面走。
我若是此时和傅景洲走了,只怕以后的就是纠缠不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看向段桐道,“我和他只是认识,不是他的妻子。”
一时间傅景洲蹙眉,搂着我的手紧了几分,目光落在我身上,漆黑深邃,“只是认识?”
我点头,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总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段桐听此,倒是松了口气,看着傅景洲道,“傅总,这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你对时念也不了解,这孤男寡女的一起大晚上出门也不太合适,我建议你还是等了解了她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是
在帮我还是在傅景洲面前说我的问题?
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好分辨,但此时也确实,我不能和傅景洲走。
这么想着,我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想要掰开傅景洲的手,不想被他搂得更紧了。
一时间心里来了怒意,抬眸瞪着他,“傅景洲,你……”
“你觉得我会放手?”这男人压根就是在耍无赖。
我有点生气,怒目道,“我告你拐卖妇女!”
“把流落在外的妻子带回家,算拐卖?”
我一时间哑语,脑子有些晕晕,想着是那酒精的作用,有些日子未曾喝过酒了,此时一喝,多少会有些受不了。
人被他拉着往外走,段桐要追上来,被陈易拦住。
我这人惰性强,此时被他半搂半抱的,不由得想着要不随着他去得了。
脑子里不免放空了许多,被他带上了车,我便越发的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靠在车上闭着眼睛不开口了,迷迷糊糊的便也就睡了过去。
电话铃响了起来,我不由蹙眉,伸手去摸,耳边已经传来傅景洲的声音,“她醉了,在睡觉。”
睁开眼,见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目光看着前面的路。
我不由蹙眉,这人怎么能随便接别人的电话,只是见他嗯了一句,随后便将电话挂了。
将手机放在我旁边,似乎察觉到我醒了,他微微一愣,倒是平静道,“难受吗?”
我摇头,只是有些模糊,身子有些软,但意识还是清
醒的。
“你要带我去哪?”看着四周闪过的风景,还在A市,他在A市似乎没有购买房子,应该是去酒店。
他挑眉,“不舒服就闭着眼睛靠了一会。”
我抿唇,脑子里不由的想起刚嫁给他的时候,想到那时候的自己,执着又蠢笨,做了不少荒唐事,不由笑了。
他蹙眉,看向我,“笑什么?”
“大学毕业那年,我原本是打算带着外婆回淮安的,其实我没想过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远大的规划,只是想着回到淮安和外婆呆在院子里,种种花草,在小镇上寻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便也不错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侧目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来,有些自嘲,“我没想过外婆会求傅爷爷把我嫁给你,这一嫁,这一生似乎都和你捆绑在一起了,那时候以为是人生之大幸,不免有些觉得自己高攀不上你,所以我求着爷爷让我进傅氏,即便是一个服务员也没关系,我觉得自己可以努力,只要我足够努力,我就能爬到和你匹配的位置。”
“刚进公司那会,因为职位低,被主管拉去陪酒,说是为公司做贡献,那时候明明不想去,但觉得,若是我总是把这些事情拒绝了,想要爬到你身边,那得要多久,那时候不会喝酒,还死命的为了刷存在感,不停的去给那些明明不认识的老总们敬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喝。”
手被他握住,我抽回,浅
笑道,“其实,那时候我并不觉得苦,现在想想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那段经历真的很好,至少我的青春也有拼命的努力过,其实一点也不遗憾,要是那个时候,我借着爷爷的包容,待在傅家当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只怕,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一步一步爬到总监的那种感受是什么样的,也体会不到那种优越感。”
仔细想想,这些年我似乎越来越退步了,为工作拼命的那些年,我才格外的像自己。
看着车窗外,内心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