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说的”胡姐连忙把自己摘出来,“这是我男人说的。
大妹子也是农村出来的,应该也知道农村是个什么情况,我家是我男人说了算。
这事我办的时候没经过他同意,现在他知道了,很不满意,我要是不来要这个钱,他就要打死我。
为了保命,这个钱,我必须得要啊!
大妹子你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
温雅无语,可怜你,谁可怜我啊!
一个个的就知道开口要钱,还一开口就是一万,以为钱这么好挣的吗?
温雅忍着愤怒道:“我不管你家谁做主,这事办好了就是好了,钱你也收了,咱们算是两清了。
现在这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这可不行”胡姐急了,“我男人说了,我要是带不回一万块钱,就到镇上告你们顶我小叔子的大学名额。
让你们吃牢饭。”
温雅被气笑了,“大姐,你搞搞清楚,这事是我们双方做成的,我们犯法,你也犯法。
我们吃多久的牢饭,你也要跟着吃多久牢饭,你可得想清楚了。”
没想到胡姐一点都不带怕的,“我男人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我做错了,坐牢是我应得的。
而且我一个农村妇女,每天忙完地里的活还要紧赶慢赶的回家做饭洗衣服伺候一家老小,比生产队的驴都要累。
还不如坐牢来的清静,最起码坐牢不用两边都干活,轻松多了。
最重要的是我坐牢就能让我小叔子上大学,让我小叔子做官光宗耀祖,我心甘情愿。”
温雅算是看明白了,这胡姐就吃定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个农村妇女确实没什么好失去的,可她就不一样了。
她需要维持她温总的面子,还要维持陆一鸣的身份面子,因为他的身份面子就代表她的。
另外还有她这一堆子步入正轨的事业要做,她要是坐牢损失就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温绾比下去了。
温雅咬牙道:“行,这钱我给你,但咱俩得签个协议,收了钱就不许再来找我们,更不许再提大学名额的事。”
刚被骗了那么多钱,温雅是再也拿不出钱了,奈何胡姐催的急,温雅只能拿房子到银行办了贷款,又四处借了点才总算凑齐了。
一手交钱一手签协议,温雅以为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没想到陆一鸣到学校报到不到一个月,胡姐又来了,这次要的更多,开口就是两万。
说他们也要改善一下住房,理由说出来时温雅都想笑。
她说她小叔子将来在大学毕业做了官,帮助扶持一下给供他上学的哥哥嫂嫂那是应该的,房子肯定是要盖的,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儿子上城里上学。
这么一算,他们还是亏大了。
一次两次的,还真当她温雅是冤大头了。
温雅将协议拍在她脸上,让她赶紧滚,没想到胡姐却撒泼说自己不识字,签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气的温雅跟他扭打起来,只是干农活的人要比不干活的人力气大很多,没两下温雅就被摁着揍了。
温雅被揍的差点晕过去,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求生本能,温雅挣开她跑到收银台摸了把剪裤脚的剪刀。
本是想吓退胡姐,没想到胡姐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甚至气的又过来揍她。
温雅情急之下,直接把剪刀捅进了胡姐胸口,胡姐当场翻着白眼直挺挺的摔到地上死了。
因为跟她谈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温雅让店里的小妹先下班回家了,又拉上卷闸门,而且这个点市场已经关门了周围做生意的也都关门回家了。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
可没有人知道,并不表示这件事就不存在,温雅心里清楚的知道,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用不了多久她家里人肯定会找过来。
好在温雅上辈子有杀温绾的经验,现在还不算太慌。
先用装衣服的黑色塑料袋把胡姐的尸体装起来,不放心又在外头套了两层,最后用特大号编织袋好,拉上拉链。
好在批发市场,用小推车拉货很稀松平常,温雅没被人关注到的将胡姐的尸体拉到市场后面的小土山上挖坑埋了起来。
埋好回到市场已经是半夜,温雅又仔细处理了下店里的血迹,确保不会有人看出来发生过什么事。
跟上辈子杀人不同的是,上辈子杀完温绾,她就自杀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这辈子是她用上辈子争取来的,没成功战胜温绾前,她不甘心再次重来,所以她并没有要自杀的准备。
表面若无其事的生活着,可整个神经却总处于紧绷的状态。
总怀疑胡姐家里人找来了,总怀疑有警察要来抓她。
只要一闭眼脑海里都是胡姐临死前的样子,害怕鬼更害怕被警察抓被所有人嘲笑。
几天下去,温雅吃不下睡不好,做生意时不是无精打采就是恍惚走神。
人在最脆弱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