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蔺少舒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从前他与萧雪棠下棋,他从来都没有赢过。
按照永徽帝的性格,接下来的棋局他必败无疑,可如果有萧雪棠帮忙这局势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
但这次他与永徽帝父子对弈,或许是最后一次了,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对弈是在大战前夕。
冥冥之中,蔺少舒有一种预感,似是这次的棋局将会对应着九梵山终场的成败。
对他而言有着十分重要特殊的意义,所以他不想输!
在永徽帝没注意的时候,蔺少舒警告的目光看向萧雪棠……
只见萧雪棠顶着蔺少舒凌厉的视线上前,嘴角带着从容的笑,道:“圣上,臣女觉得应该……”
见萧雪棠手指了一个方向,蔺少舒心头蓦地一沉,下一刻,萧雪棠又重新收回了棋子,对永徽帝淡然一笑道:“臣女觉得,圣上乃是天子,英明睿智,这棋局该如何走应该是您说的算。”
闻言,蔺少舒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再次看向萧雪棠的眼神带着一抹轻视。
从前他怎么不知道,萧雪棠竟还有如此谄媚的本事?
放下蔺少舒心中的想法不提,一旁永徽帝手中拿着棋子,似是犯难:“接下来的棋你当真不愿插手?”
萧雪棠微笑着摇了摇头……
最终,永徽帝叹了口气,手中拿着那粒白子,下在了蔺少舒意想不到的位置。
蔺少舒背后一凉,当下收回原本落在萧雪棠身上鄙夷的视线,专心应对眼前的棋局。
而就在他们父子二人棋局一时难分胜负之际,太后看着外面越升越高的太阳,隐约之间似乎是预感到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她眸色沉沉的看了萧雪棠一眼,道:“萧雪棠,你扶哀家进去休息一会儿。”
闻言萧雪棠还没任何反应,沐滟和化妆成宫女的肖十七,竟是立即移步挡在了萧雪棠面前。
萧雪棠站起来应了声好,又对沐滟他们道:“十七,你就在这里伺候好圣上和珩王用茶吧。”
肖十七知道萧雪棠是担心蔺少舒会对永徽帝下手,眉心微皱,但最终还是应下道:“是。”
……
此时前殿蔺少舒和永徽帝下棋,而萧雪棠随着太后一起进了更加逼仄的寝殿。
已是上午,绚烂的秋后阳光透过琉璃窗,照进屋子里。
这寝卧里只放着一方软榻,空间很逼仄,也更能清晰的看见彼此的神情。
萧雪棠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并没有太多迫切的危机感;
太后神色沉沉,看着她道:“萧雪棠,今日你很失望,珩王并没有反,你的计划没有成功!”
萧雪棠镇定自若,眉梢微挑道:“太后娘娘冤枉臣女了,昨夜之事处处惊魂,臣女吓得要命呢,哪里有什么计划不计划的。”
“呵!”
听着萧雪棠无辜的语气,太后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道:“萧雪棠,这里只有哀家与你两个人,不如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闻言,萧雪棠没过多表示,只在太后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这九梵山上,蔺巽也布置了人手吧,不然你也不会那般大胆的去见谢兰若……”
“也是哀家年纪大了一时糊涂,竟没预料到一个平日行事谨慎,能在亲祖母的苛待下平安长大的孩子,会那般沉不住气只身前去看自己表哥,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应该是你故意为之……”
“与其说,是叶锦在那偏殿等着你,不如说是你故意让叶锦给抓住的!”
“然后,你就被逮到了哀家这个策划九梵山之变的主谋面前。”
“不过哀家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圣上悄无声息的从关雎宫,请来采薇宫的?”
“就算你瞒着哀家,策反了箬娘,但关雎宫和采薇宫把守森严,圣上怎么恰好能听见哀家与圣上的对话?”
萧雪棠随手正坐在一旁的小几上,随手把弄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凤凰花。
花是昨日清晨宫女送来了,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有些枯萎了。
听到太后的询问,萧雪棠轻飘飘道:“珩王与沐行云是怎么从采薇宫出去的,那么圣上就是如何从蒹葭宫来到采薇宫的。”
太后看向萧雪棠的目光本就带着探究之意,闻言更是不禁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九梵山的机关暗道,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萧雪棠神色漠然的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不是一直想要得到贵妃的旧物么,她留下的东西便有整个京都的地形图以及暗处的机关图,只要看一眼,就记得了。”
“这九梵山行宫虽然是在京都之外,可毕竟是皇家行宫,比起猎山行宫这九梵山最为出名的除了凤凰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