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庚礼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难看,但他仍竭力保持着镇定。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圣女,您怕是有所误会了,这酒绝对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苏尘音见状,霍然起身站立起来,她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凌厉无比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好啊,既然殿主口口声声坚称此酒没有问题,那么不妨请殿主先行品尝一口,也好让我等亲眼目睹。”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响亮至极,仿佛黄钟大吕一般在这寂静无比的大殿之内悠悠回荡开来。
慕庚礼听到苏尘音咄咄逼人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嗫嚅了几下,却是半天都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压抑与沉闷。
千落殿的弟子们见状,也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这……这到底发生何事了?难不成这酒中当真被下了毒?”
“应该不至于吧,殿主怎会对圣女下毒呢?”
“切,这可说不准啊,或许其中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也是,我们这些普通弟子也不知道发什么事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长老突然站了出来。
他满脸堆笑地对着苏尘音说道:“圣女,您怕是太多心了,这酒怎会有毒呢?”
然而,他那看似镇定自若的眼神深处,却分明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色,就连额头上都不知不觉地冒出了几颗细微的汗珠。
苏尘音美眸轻转,视线悠悠落在金长老身上,脸上浮现出轻蔑至极的笑容。
“哦?没毒,这真的是吗?”
听到苏尘音这一句质疑的话,金长老则是满脸肯定地点头。
“没错,确实没毒,我们怎会胆敢毒害圣女呢?”
金长老坚定的话音刚落,苏尘音便轻笑一声,满脸真诚地开口建议一句。
“既然如此,不如这位长老你也亲自品尝一番?也好让本圣女瞧瞧这美酒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金长老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微变,原本还算沉稳的面容刹那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之色。
但很快便强行镇定下来,干笑着回应道:
“圣女,您这可是说笑了,本长老这一把老骨头,又怎能经得起这般烈酒的折腾哟。”
“况且,这酒乃是专门为圣女您精心准备的,像我等长老怎敢有半分僭越之心呢?”
说罢,他的目光开始左右闪烁起来,似是想要极力避开苏尘音那如炬般犀利的逼视。
苏尘音冷哼一声,冷若冰霜的面庞上寒意更甚,冷冷说道:
“哼,不敢喝?莫非这酒里当真有鬼不成?”
“殿主、金长老,难道这便是贵殿对待圣女我的方式么?竟然胆敢在酒中下药,你们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清脆悦耳的嗓音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犹如两道寒光,死死地锁定住慕庚礼和金长老二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看透一般,使得他们根本无处遁形。
被苏尘音步步紧逼之下,金长老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他那原本还算沉稳的神态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圣女,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金长老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此时,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到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皆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然而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王悠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双美目怒视着苏尘音,大声吼道:
“哼,圣女,你别不识好歹!”
“殿主亲自给你敬酒,那可是对你天大的恩赐,看得起你才如此行事。”
“可你竟然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胆敢污蔑殿主在酒中下毒?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还亏你是圣女呢?这哪有一点圣女的样子,刚回到千落殿就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别人!”
“要我说啊,说不定啊,你或许根本不是我们千落殿圣女呢,或许是假的呢……”
王悠素嘴里噼噼啪啪说个不停,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