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毕生,伴随少女手中旗帜舞动,在触手即将贯穿鬼章身体前,被地上凭空冒出的屏障挡下。
付苏擦着冷汗,对眼前一幕心有余悸。
倪商睨过她一眼,波澜不惊,感叹了一句可惜。
付苏此举引起暮那舍怀疑,他看向少女手中的旗帜,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付苏眨眼,佯装天真,“旗帜啊。”
“我知道是旗帜。”男人眯眼,表情警惕,“区区旗帜,怎会有如此威力?”
少女唇口微张,正要想话搪塞,鬼章适时接茬道:“这多好理解,他们乌勒一族会的术法多,想必旗帜也是法宝。”
“那为何她之前不拿出来?”
暮那舍步步紧逼,不好打发,他视线在鬼章和付苏身上来回转悠,似是在探究二者关系。
“更奇怪的是,你们明明互不相识,可却给我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
“明明开始还水火不容,怎么现在开始救人了?”
付苏怕他看出,不禁提高音量,“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刚刚救过我,我不想欠人情而已!”
倒也说得通。
暮那舍又转眸,看向鬼章,“你为何要救她?”
“我说黑夜。”鬼章揉揉山根,口吻无奈,“你是不是被触手怪一吓,脑袋吓瓦特了?”
“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达成了合作,在完成目标前,我可不能让她出事。”
“是么?”暮那舍挑眉,“难道不是威逼利诱?”
鬼章语塞,而男人摆摆手,“罢了,我也不想深究此事,只要她帮我找到手帕,其余的与我无关。”
他说完,又将目光移向倪商,感受到对方压迫,女人随即开口,“挑事的不是我。”
“我知道。”暮那舍说,“你还算厉害。”
“谢谢。”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倪商偏头,“你在夸你自己吗?”
“不可以吗?”
见女人哑口,暮那舍揭过话题,“眼下藏书楼的门已经关闭,我们在这里边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所以呢?”
“所以得尽快找到手帕,然后逃离出去。”暮那舍说。
“你找啊,拦我做什么?”倪商对他的挡路行为,深表不悦。
暮那舍眼眸轻抬,“我是为公主手帕而来,假如乌勒丫头的咒术没出错,手帕确实藏在禁地,可禁地之中又空无一物,那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乌勒丫头在骗我,要么就是有人捷足先登,取走了手帕。”
付苏眉头紧皱,脱口道:“我才没骗你!”
暮那舍并未回应,而是看着倪商,等待对方发话。
女人撩起耳发,轻笑道:“我听明白了,你是怀疑我取走了手帕,对么?”
“自证清白很容易。”暮那舍说,“让我搜身。”
“噢毒蛇,你平日看着人模人样,怎么......”
鬼章说到一半,就被付苏踩了脚。
他痛得倒吸冷气,少女抱着胳膊,一脸阴郁,“叫你话多,他本来就在怀疑咱俩,你还无事生非!”
暮那舍注意力放在倪商身上,倒没追究,而倪商听过提议后,直接回绝。
“我拒绝。”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暮那舍摩挲着蛇杖,气势凌人。
“你拦不住我。”
倪商原地一跳,弹力惊人,一个后空翻拉开与暮那舍的距离。
与此同时,蛇杖如剑,击向女人肩胛,倪商调整姿态,迅速侧身,杖头擦着衣衫而过,几缕头发随之飘落。
“不管你信不信,手帕不在我身上。”倪商落在书架上层,居高临下。
“那你为何不敢让我搜身?”暮那舍抓着蛇杖,目光不移。
“凭什么你要搜我就让你搜?”倪商莫名其妙。
暮那舍一愣,他难得被呛,一时没反应过来。
鬼章憋笑憋得辛苦,正要开口调侃,又是一声巨响从上方传来。
哐当一声,一个人从上空坠下,倪商感受到头顶阴影,立即避开。
砰!
尸体摔在书架上,隔老远都能听见骨裂之声。
倪商趁势抬头,不禁和上层扒拉在栏杆处的人对望。
是那个穿袍子的男人。
他脸色慌张,冲尸体看了一眼,就仓惶出逃。
鬼章同样注意到穿袍之人,他碰碰身旁少女,口吻悠哉,“瞧见了吗,霹雳闪的贺里,上赛季还挑衅过喻修。”
付苏试着回忆,在一片模糊中捕捉到一个虚影。
“你是说那个杀了羊生肖还想再杀牛生肖的中年大叔?”
“bingo。”鬼章扫过还在滴血的尸体,“没想到他也跑藏书楼来了。”
倪商见两人光嘴巴动,却也听不清具体,不由皱眉,暗自猜测对方是否觉醒记忆。
而暮那舍视线辗转尸体伤口,伤口犹如剑刃贯穿,狠戾非常,全身上下数不清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