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便知是禇云槿的,禇珩赶忙去找禇云槿,青衣女子也一起跟了过去。
可到了地方,只有昏迷不醒的侍女,根本不见禇云槿。
这时府里的下人也过来查看情况,那两个侍女是被人刚迷晕的,而禇云槿应该还在府里。
四公主下令封锁府邸,又命人全力寻找。
最后禇云槿被人从马厩里找到,只是人找到时,她正一丝不挂的与人颠鸾倒凤。
当时看到的人不少,即便有人看到了,两人也毫不避讳,仍旁若无人的亲热。
崔家老夫人听闻此事,直接气晕了过去。
崔缇无暇顾及此事,只能先将母亲送回府医治。
禇珩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这怎么和宁鸿渊告诉他的不一样?
大庭广众之下名誉尽毁,连崔家都要跟着被人议论,这也太狠了!
虽说他和禇云槿实在不怎么熟,可毕竟是亲姑侄,不禁替禇云槿默哀。
等禇云槿恢复意识后,险些疯掉,看着眼前陌生又其貌不扬的人,禇云槿崩溃大叫。
她的名节毁了,婚事也毁了,她一会儿要寻死,一会儿要杀了那个毁她清白的人。
她这一生彻底毁了。
等禇璇听说此事时,也被惊到了。
“是谁这么恨她?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她原想是找个会花言巧语的俊俏郎君去勾引禇云槿,再让禇云槿出面退亲,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
宁鸿渊沉思片刻道:“会不会是四公主?毕竟当初是九公主设计禇琦去和亲的。”
禇璇不以为意,“应该不是,四公主向来看不上禇琦是个庶出,所以关系很冷淡。”
“我看她就是咎由自取,谁知道她得罪了多少人。”
宁鸿渊觉得禇云槿现在的遭遇都是报应。
禇璇忧心忡忡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我们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毕竟与禇云槿恩怨最深的就是他们夫妻,事情又出在四公主府,幕后之人这是一石二鸟,既让禇云槿对他们夫妻恨之入骨,又挑拨了他们和四公主的关系。
虽说她和四公主关系不怎么样,但至少没有撕破脸,只怕此事会让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了。
事情也确实如禇璇所料,她和四公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四公主自知没有害禇云槿,那就很可能是禇璇一箭双雕之计,她刻意不来,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是以四公主也暗暗恨上了禇璇。
堂堂公主与一个三十来岁的低阶武夫有染,实在有损皇室颜面,魏帝自然不可能再厚着脸皮把这样一个女儿嫁到功臣之家。
他只能将那男人封了一个六品的武英校尉,给两人指了婚,婚期则定在半个月后,反正公主府已经建成,早嫁出去他也能少烦几日。
魏帝很清楚此事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他问魏冲:“你觉得此事会是璇儿所为吗?”
魏冲知道,这位陛下的疑心病又犯了,便故作诧异道:“陛下怎会有此猜想?郡主虽和九公主不睦,但也不会做出此等阴毒之事。”
“也许她是想报复朕呢?”魏帝迟疑道。
魏冲温和笑道:“那陛下可会为九公主之事劳心费神吗?”
生气是有的,气女儿愚蠢,竟被人钻了空子,但绝不会劳心费神,不过是个女儿罢了,原想让她拉拢崔家,如今这般谈何拉拢,不给人添堵就不错了。
他不会在意她嫁给谁,既让他不痛快,以后不见就是了。
禇云槿在殿外跪求魏帝收回赐婚,她不要嫁给那种不堪的人,那种粗鄙之人如何配得上她,她依然能闻到自己身上那种恶心的男人味,那个男人哪里比得上崔缇半分。
可魏帝心意已决,听着女儿的哭闹声,更加心烦,随即命人将禇云槿带走,若是再哭闹,便一条白绫赐死。
禇云槿瘫坐在地,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父皇不在意她,现在更是不肯为自己做主,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禇云槿失魂落魄地离开勤政殿,怡妃则满面春风,前呼后拥的朝勤政殿走来。
此时,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怡妃上前关切道:“九公主这是怎么了?”
禇云槿苦涩地笑了起来,她机关算尽,最后竟落得这么个下场,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怡妃拉着禇云槿的手,怜悯地看着她,“公主的事,本宫也听说了,同为女子本宫实在心疼公主的遭遇,若非被人陷害,公主这般的金枝玉叶怎么落入泥沼,凡事还是看开些,不要因为别人的错,就惩罚自己。”
闻言,禇云槿直接扑到怡妃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周围的人都觉得她是活该,只有怡妃懂她。
怡妃继续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