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姣姣一阵语塞,她本想让禇正柯看到他们母子处境多么艰难,好让他心生怜悯,把他们母子接回东宫,如今宁鸿馨出现在这,反而显得她有意为之了。
太医诊治完,开了药方,命人跟着一起去抓药。
宁鸿馨指挥着侍女帮禇谨擦身降温,又亲自喂药,折腾了半日,总算退了烧。
禇正柯赞赏地看着宁鸿馨,“还是你有办法。”
“我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这都是经验。”宁鸿馨笑道。
看着禇正柯和宁鸿馨围在自己儿子身边有说有笑,而她竟然被挤到一边,胡姣姣的心就像被人狠狠蹂躏一番似的。
“谨儿已经退烧了,殿下先回去处理政务,这里交给妾身就好。”
“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吧!你都快生了,还是不要跟着操劳了,这里有太医和宫人在,若是有什么事,让他们去东宫通报一声便好。”
宁鸿馨产期在即,禇正柯实在不放心让宁鸿馨留下来。
大宫女雨薇也劝,宁鸿馨才跟禇正柯一起回去。
送走夫妻二人,雨薇才对胡姣姣福身道:“良娣有什么事,命人去找奴婢即可,奴婢自会告知太子妃娘娘的,何必去打扰太子殿下。”
这两年都是宁鸿馨命人照看母子二人,衣食供应从未短过什么,今日胡姣姣闹出这样一出,想来又是想搞事情了。
胡姣姣越想越恨,如今的东宫又进了几位新人,若是她还不能回东宫,只怕日后禇正柯真的会忘了她和儿子。
她就不明白了,宁鸿馨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独得恩宠,而且又怀了孩子。
深夜,临溪阁传来胡姣姣声嘶力竭地哭嚎声。
雨薇焦急的向宁鸿馨禀报,“太子妃不好了!三王子殁了。”
“你说什么?”
宁鸿馨也吓了一跳,白天明明已经退烧,太医也说没什么,怎么突然就殁了?
“奴婢也不清楚,刘太医看三王子情况已经稳定就出宫了,谁知晚上三王子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等太医赶到时,已经不行了。”
“通知殿下了吗?”
“殿下已经起身过去了。”
雨薇命人伺候宁鸿馨起身,宁鸿馨只穿好衣服就匆匆赶往临溪阁。
到了临溪阁,胡姣姣正和禇正柯哭诉,说是有人故意害死自己儿子。
而太医也回禀,说药里确实被人掺了砒霜。
虽说禇谨不得宠,但现在被人无缘无故的毒死,禇正柯心里也不好受,随即命人彻查此事。
胡姣姣一看到宁鸿馨,就像疯了一样,非说是宁鸿馨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禇正柯怕胡姣姣伤到宁鸿馨,便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前还斥责胡姣姣无理取闹。
此事虽说是东宫之事,可宁鸿馨产期将至,皇贵妃只能亲自过问。
而为禇谨医治的太医,已经死在家里,而死因也是被毒死的。
事情到此已经死无对证,根本没法再查下去,而胡姣姣一口咬定就是宁鸿馨害死自己儿子的。
皇贵妃和禇正柯自是相信宁鸿馨的为人,而宁鸿馨也没有理由对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动手,只能劝胡姣姣冷静,并命人看好她,不要让她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禇谨的死就像石子入海,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就像宫里从未有过这个人。
溱国公府
禇璇听闻此事,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按理说胡姣姣母子已经成为废棋,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呢?
但有一点,禇璇可以肯定,这个人的目标一定是东宫,只是这步棋会起到什么作用就不太清楚了。
宁鸿馨产期在即,宁太夫人按例可以入宫陪产。
禇璇准备了些东西,让宁太夫人带给儿子,多日不见,她实在挂念的紧,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儿子哭着找她。
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只能狠下心了。
宁景良好奇地问禇璇:“二婶宫里好玩吗?”
之前禇正柯在禁足,解了禁足后,宁鸿馨就想见见自己的大外甥,正好这次跟着宁太夫人一起入宫请安。
禇璇道:“当然不好玩!进了宫一定要小心,尤其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宁景良在遇安堂听了一耳朵,好像宫里刚被毒死了一个孩子,听禇璇这样提醒,他自然也警惕起来。
“二婶放心!我不会乱吃东西的。”他又问道:“进了宫,是不是就能见到表兄和骁儿了?”
禇璇笑道:“对啊!不光能见到他们,还能见到瑆儿和玥儿呢!”
闻言,宁景良很期待明日入宫。
回到锦梧院,宁鸿渊也刚回来,禇璇上前帮他宽衣解带。
宁鸿渊用手抬起禇璇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