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上蹿下跳,顾辰西还在那边打电话,那顾辰北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转过身,大房一副要冲过来跟我掐架的架势。
现在大房气急攻心,我不跟她计较,我跟一旁的顾辰西说。
“你最好看着你妈,她那么老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跟我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晚凝,你妈短命死了你非得拉个垫背的?”大房冲我尖叫。
“我不知道你是不知情呢,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刚才警察说的话你们应该听得很清楚了。那个肇事的司机收了顾辰北司机的50万,你告诉我,无端端的顾辰北的司机为什么要给他50万?他一个做司机得有那么多钱吗?还有就是他以为储美珍醒了,我去了储美珍的病房一趟,他就雇人抢了我的包。他是被他的心虚给出卖了,你儿子现在涉嫌杀人,我祝他牢底坐穿都是对他的祝福。这次你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等着他吃枪子吧。”
我从大房身边走了过去,她气得摇摇晃晃的,我连头都没回就走进了顾家大厅。
顾家人都堆在门口看热闹,刚才他们还有说有笑,现在顾辰北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连个屁都没放,这就是顾家人,一旦有人出了什么事,其他人别说帮忙了,跟着踩上一脚都有可能。
果然像沈时倦说的那样,顾辰北进了派出所就没出来,据说董家这次把脑袋都削尖了,不知道动用多少社会关系都没把人保释出来。
警察就一句话,不是简单的交通肇事,涉及命案,不得保释。
这几天我看大房也不整天在房间里躺着,每天早出晚归的,为她儿子的事情奔波。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到大房这副模样我挺唏嘘的,我很想当她的面跟她说一句,你也有今天呀。
沈时倦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有好消息也有不是很妙的消息,比如说顾辰北的司机忽然翻供,说他给肇事司机的50万,虽然是顾辰北给他的,但绝不是什么买凶杀人的钱,而是他向顾辰北借的,他给肇事司机50万也是之前他欠那个司机的。
董家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不然那个司机不会突然反水。
沈时倦安慰我说。
“这种情况也正常,你放心,警察会找到其他地坡突破口的,我们也在尽量地找。”
“有劳你了。”我叹了口气:“如果没你帮我,我根本奈何不了顾辰北。”
“顾晚凝,你还需要跟我客气吗?”
“那,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一功一过地抵消了,我们两清了。”
“我帮你不是因为赎罪。”
他还想说什么,我把电话挂了。
现在这个时候,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提。
我目前只关心顾辰北会不会给我妈抵命,这个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我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开庭的日子。
开庭之前,控方律师就告诉我,如果没有新的人证或者物证的话,按照现在那两个司机的口供,很可能定不了顾辰北的罪。
还能有什么证据,我都已经把我妈以前给我的,我爸的真的遗嘱交上去了。
但是目前还没办法证明顾辰北伪造了假遗嘱,我妈和储美珍的手机在车祸后就不翼而飞。
事实上,储美珍根本就没有什么备份,所以就算是有证据的话,那也在顾辰北的手上。
而且马上都要开庭了,就算是有任何证据,哪里来得及。
于是我在法庭上看到了洋洋得意的顾辰北。
他西装革履,穿得周周正正的,甚至还打了发蜡,看上去不是作为被告开庭,而是来参加什么商务会议的。
想必他认为自己赢定了,我也的确是低估了董家的能力,董家自己没有男丁,自然要竭力保住这个外孙。
所以这场官司的输赢还真说不准。
事实上,顾辰北的自信不是没有原因的,董家为他请的这个律师也相当厉害,专打各种复杂的刑事案件,据说从业生涯中几乎没有输过。
等到庭审开始了,果然名不虚传,那个律师根本打得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我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能够指控就是顾辰北指使他的司机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顾辰北司机写的欠条,我们心里都明白一定是假的。
想要有以前旧的感觉太容易了,做旧就好了,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个欠条是假的。
至于以前顾城北的司机的确有个好赌的毛病,虽然并没有找到他曾经收过而肇事司机的借给他钱的转账记录,但是他们说是收的现金,直接就被顾辰北的司机拿去赌了,压根没有存到银行。
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没有证据,一切就只是猜测。
眼看控方律师节败退,顾辰北优势很明显。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