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傻姑娘。”

    邢球走后,萧玲琅却安分不下来,扯着拓跋晋的袖子,让他减轻处罚。
    三十军棍,邢秋再是厉害,也是女子,怎么能抗的过去。
    拓跋晋眉峰一凛,按住萧玲琅直言,“孤讨厌她,月儿是觉得孤的处罚轻了?”
    萧玲琅立马闭上嘴,边摇头,边观测。
    他怎么一天天的有这么多讨厌的人。
    随即想到当初她和邢球是一伙的,萧玲琅蹭蹭鼻子,伸出十个指头。
    “就减一些吧,再怎么说邢球是想昭昭了,她也是昭昭半个师父呢。”
    “师父?谁准的,孤可没给昭昭找一个偷窃的做师父。”拓跋晋磨着牙拂袖,若不是这小贼有点良心,带他找到了她,他早就将她拆了扔去乱葬岗。
    “夫君~”萧玲琅现在的胆子也有些养肥了,扯着拓跋晋的右手的尾指,将他的右手整个的扯了过来,用指尖在刻意的他的掌心里撩拨着。
    “夫君最是明事,看人比妾更仔细,她在南梁做的偷盗,还是劫富济贫,救济穷苦百姓?夫君定是比妾了解的还仔细呢,这样一个大义还有真本事的人,夫君让她同昭昭接触,定时放了心的。”
    萧玲琅嘴巴像是磨了蜜似的,将拓跋晋捧得高高的。
    拓跋晋嘴角倾斜,“她无召回王庭,该是死罪。”
    “回来的是二丫,妾可没见着旁人,夫君,轻些吧,妾好生与她说说,不会再有了。”小姑娘撅着嘴,撒着娇,娇娇滴滴的像快掺了玫瑰的糖。
    拓跋晋语气也很柔和,一手递给她玩,一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整个罩住,慵懒随和的依着软枕。
    “孤正值壮年,还没老眼昏花,让月儿去说,莫不是让羊送虎口,再跑一次。”
    他抬手捏了捏萧玲琅的腿,话里有话。
    “她就是二丫。”萧玲琅小声嘟囔,“妾要赖着夫君,赖一辈子,夫君可是欠了妾的,妾才不会跑呢。”
    她侧眸含羞半敛着眉,逆着光线,也能感觉的她眸中的光。
    低头在他唇边轻贴了下,萧玲琅松着身子倚在拓跋晋的臂弯里,“夫君,昭昭也会闹得,妾是心疼你。”
    拓跋晋差点没笑出声,忍俊不禁的感慨一声,对着侧壁敲了两下,满足小姑娘的要求后,又佯装凶气,点着萧玲琅的鼻尖,“月儿可真是心疼孤。”
    萧玲琅偷偷吐舌,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戏谑。
    收起胳膊将小姑娘抱坐在自己身上,拓跋晋搂着萧玲琅的腰,享受她给自己按摩消乏。
    到了目的地,拓跋晋先下了车,而后伸出手,等着车里温吞整理衣裳的人把手递给他。
    穿着镶嵌图案花纹彩锦大袖衣的杨青宛抱着奺昭站在台阶上,望着马车上走下来的小姑娘,泪水模糊了眼眶。
    她的心尖尖儿。
    外孙女是不香了,她将奺昭递给一旁侍女,两三步飞奔到萧玲琅面前,颤抖的摸上她的脸庞。
    热的,活的。
    不是躺在病榻上撩无生气的。
    “傻姑娘。”
    她哭着骂。
    “阿娘~”
    萧玲琅缓缓抬起手,娘的头发都白了,脸上也多了些褶子。
    “娘亲错了,我们玲琅是最委屈,娘不该怪你,娘错了。”
    杨青宛红着眼眶,任泪珠成串的砸下来,她捧着萧玲琅的脸,怎么也看不够,心涩的发疼。
    “娘亲无能,娘想保护玲琅,却一次又一次害了娘的玲琅,娘错了,娘亲对不住你啊。”
    杨青宛将萧玲琅搂进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这是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一个乖乖,含着嘴里捧在手心中,只盼她安康的长着,成家生子,哪料世事易变,及笄后就吃尽了苦头。
    还都是她这个当娘的造成的。
    萧玲琅情绪没有这么大波动,曾经心寒过,哪怕看到了梦里的一切,理解体谅了,这心里终究还是有个浅浅的疙瘩。
    她拍着杨青宛的背,柔声安慰着她,“阿娘莫哭,阿娘没错,都已经过去了,玲琅现在过的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杨青宛闻言,搂着小姑娘的手用力到发白,泪水绷不住的往下流。
    拓跋晋站在萧玲琅身后眉头一直锁着,他带小姑娘出来,是哄人开心的,可不是让她哭的。
    忍了一会儿,萧母还在哭,小姑娘的声音哭腔也越来越重。
    他忍不了了,这萧母是见不得月儿好是吧,非得让小姑娘掉珍珠,瞎了眼才罢休?
    “咳………!!!”
    重重的咳嗽一声,拓跋晋沉着眸死盯着那对相拥而泣的母女。
    给他适可而止!
    萧玲琅抹了抹泪,和杨青宛分开,小碎步走回拓跋晋身旁,想开口,但喉管还是有酸意,一张唇,就想哭。
    拓跋晋拿出巾帕,将萧玲琅脸上的泪痕擦净,目光落到她还蓄着水的杏眸,声线压低,很不开心的命令道:“憋回去,孤不喜欢月儿在非必要的场合哭。”
    什么叫非必要场合,萧玲琅弱弱地瞪视他一眼,努力控制住不掉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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