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见那公子哥被步怜云的气势所摄,心中暗笑。
他转头对那公子哥说道:“这位老兄,我劝你不要惹她,我这位朋友身手可是相当的好。”
萧征说着,还故意拍了拍腰间的佩剑。
那公子哥这才注意到萧征腰间的佩剑,心中顿时一惊。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脑子。
能够佩剑行走江湖的,哪个不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他仔细打量了萧征一番,见他气宇轩昂,不像是普通人,心中顿时有些打鼓。
那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强自镇定地说道:“哼,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面子,不与你们计较。”
他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慢着!”
步怜云却是不依不饶,叫住了那公子哥。
“你待如何?”
那公子哥心中虽然害怕,但嘴上却不肯服软。
“你打了人,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步怜云冷冷地说道。
“那你想怎样?”
那公子哥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要你向我朋友道歉!”
步怜云指着萧征说道。
“什么?”
那公子哥顿时跳了起来:“你让我向他道歉?你做梦!”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步怜云说着,便要动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茶楼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腰佩长刀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官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威严,不怒自威。
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官兵,一个个也是身强体壮,杀气腾腾。
茶楼里的众人见状,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公子哥见到来人,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跑到那中年男子身边,指着步怜云说道:“爹,就是这个野丫头打我!”
这时候旁观看戏的人也认出,来者正是梧州知府王并!
王大人听了儿子的话,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步怜云喝问道:“大胆狂徒,竟敢当街行凶,来人,给我拿下!”
那些官兵闻言,立刻拔刀出鞘,将步怜云团团围住。
步怜云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却是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你们敢!”
“我看谁敢!”
萧征见状,一步跨到步怜云身前,将步怜云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那些官兵。
“你又是何人,竟敢阻拦官府办案?”
王大人见萧征如此大胆,顿时怒不可遏。
萧征刚想开口,亮明自己征北大将军的身份。
突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王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茶楼。
那锦衣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
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侍卫,一个个也是器宇轩昂,一看便知是久经训练的精锐之士。
王大人见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上前去,拱手道:“原来是吴公子,不知吴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
这吴公子,名叫吴云飞,乃是梧州城转运使的独子,在梧州地界中也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不过,这吴云飞虽然纨绔,但却并非一无是处,他自幼饱读诗书,精通音律,尤其擅长书法,在京城中也是颇有名气。
王大人虽然贵为梧州知府,但与转运使这个捞油水的职位,总是不想犯冲突的。
毕竟谁跟钱过不去呢?
因此,王大人在吴云飞面前,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吴云飞微微一笑:“王大人客气了,本公子今日微服出巡,只是想出来体察一下民情,不想却在这里遇到了王大人,真是巧得很啊!”
王大人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这吴云飞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
不过,王大人虽然心中清楚,但却也不敢点破,只能陪着笑脸说道:“吴公子说的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云飞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茶楼内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萧征和步怜云的身上:“王大人,这二位是?”
王大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这吴云飞该不会是冲着这二人来的吧?
他眼珠一转,连忙说道:“回吴公子,这二人是外地